陈宇的尖酸毒辣的问题,直击山羊胡和鹰钩鼻的命门,让他们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如果说他们狡辩说自己连如此明显的昌化鸡血石都没看出来,那么丢了宫家的脸面,罪责重大。
但如果他们说看出来了,那就只能证明,他们确实是骗子。
一时间,二人进退两难,张不开口,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同时他们心中还有个难以想通的疑问,他们俩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宫家的鉴宝顾问,陈宇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很多被陈宇凭借慧眼,信息碾压的敌人,都会有此疑问。
不说话就证明他们心虚,群众们对二人唾弃和责骂的浪潮更浓烈起来。
也路人问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那块石头是昌化鸡血石的?若真是昌化鸡血石,这么大一块,他们夫妻俩后半辈子完全可以衣食无忧了!”
哪怕古玩水平远远达不到入门级别的路人,都听闻过昌化鸡血石的大名,可见这类玉石,是有多么的闻名遐迩。聚聚小说
陈宇不说话,径直来到两夫妻前,语气平和的问道:“能将石头交给我吗?我帮你们打开石壳,露出里面的极品,证明它的价值。”
“你们尽管放心,不管里面开出什么,一千万,我照付。”
风云变幻太快,眨眼手里的东西价值连城,偏头丈夫愣神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对于陈宇的要求,木讷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两条宫家的走狗,扒开身上所有眼儿,给我看仔细了!”陈宇像教训孙子似的,痛斥山羊胡和鹰钩鼻。
围观的路人都比较热心,这边的骚动也吸引了不少附近的摊贩和店铺围观,陈宇招呼,五花八门的工具自然一应俱全。
时间不大,在陈宇利用慧眼,外加巧夺天工的手艺之下,人头大小的石壳被剥开,一片夺目绚烂的红光显现出来。
“天呐,真的是昌化鸡血石!”
“我看见了什么?奇迹……不,神迹啊!”
“这么大一块昌化鸡血石,难怪会价值一千万。照我看,不止千万!”
只见剥开石壳后,里面的鸡血石面积并没有缩水,还是近乎人头大小的一整块,血量很大,尤其是正面,好大一块全红。
鸡血石的背后,是黄冻,也有很大的鸡血。
体积,成色,血量,未经雕琢的纯天然……每一条的特性,都值得这块大型鸡血石引爆市场。不知多少玉石珠宝商人,会为了它,抢破脑袋。
昌化鸡血石是华夏特有的珍贵宝石,具有鸡血般的鲜红色彩和美玉般的天生丽质,历来与珠宝翡翠同样受人珍视,以‘国宝’和‘石之皇后’之誉,驰名中外。
清乾隆年所修《浙江通志》曾记载:“昌化县产图章石,红点若朱砂,亦有青紫如玳瑁,良可爱玩,近则罕得矣。”
昌化鸡血石形成于一亿年前晚侏罗纪,流纹凝灰岩中,朱砂在高岭石与地开石之间不断渗染而成,发现与开采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
昌化鸡血石广泛利用,兴于明清时期。明代昌化鸡血石工艺品已成为皇宫和英伦博物馆的珍藏品。
清代康、雍、乾、嘉等历代皇帝与后妃选昌化鸡血石作为玉玺。
昌化鸡血石的主要品质,一是‘鸡血’,二是质地。主要看石质是否洁净细润。以红色集中、面积大、鲜艳纯净,并深透石中的为上等。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陈宇手中这一大块,都是极品。
鸡血石,全红而通灵的称‘大红袍’,这一块,甚至接近‘大红袍’。
“果然是好东西!”人群一片惊呼和赞叹,纷纷高叫着开眼长见识了。
东西越贵,人们对山羊胡和鹰钩鼻的恨意就越神。
宫家鉴宝顾问,隔着薄薄一层石壳,不可能认不出极品鸡血石。
一般情况下,用点小伎俩捡漏也就捡漏了。而这对贫苦的夫妻,他们压根就不是古玩行内的人,他们来卖传家宝,是打算救命的!
就这,居然还有脸只出三十万,骗过所有人,做虚假慈善,捡沾着人血甚至是人命的漏?这种行为,简直是丧尽天良,厚颜无耻!
山羊胡和鹰钩鼻默默无语,承受着辱骂,心中无限懊恼。对于贫困夫妻的愧疚倒是没有,只要是悔恨为什么不早点行动一天,直接拿下梅花簪,还会有这么多破事儿?
突然,他们感觉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压了上来。
抬头一看,是举着鸡血石的陈宇。
陈宇如同天神一般,用蔑视的眼光俯瞰二人,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字字震荡人心。“玩捡漏,你们整个宫家跟我比,也不够格。”
“但我还是出了一千万,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有的漏可以捡,有的漏,打死不能碰!”
“这不是行规,这是做人的基础。为了捡漏,连人性都泯灭了,你们活着和死人没有分别!”
刘彦插嘴道:“不,他们不如死人,死人起码不占用社会资源!”
“哗啦啦!”兄弟俩说完,人群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相比起之前,这次他们是由衷的拜服,对陈宇两兄弟的高尚人品表示欣赏和认同。
“是,我们明白了,再也不会了……”情况极其不利,山羊胡和鹰钩鼻也不敢顶嘴,退一步海阔天空,低着头,小小声声的向所有人表示歉意。
“滚吧。”陈宇冷漠的说道。
见陈宇没有一味为难,两人长长松了口气,准备灰溜溜离开。
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他们又很不甘心。
山羊胡和鹰钩鼻对视一眼,鼓起勇气问道:“小兄弟,山水有相逢,今天的事儿,我们代表宫家,记下了,咱们迟早会见面的。”
“只不过临走前,你总得让我们知道知道,你叫什么吧?”
相比起虚心的讨教,他们的语气,更像是一种阴阳怪气的威胁。
“给你们退路你们不要,主动犯贱。”陈宇冷笑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变更一下计划,满足你们的愿望。”
说着,陈宇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沉声命令道:“想要它,叫宫诚滚过来见我。至于我是谁,你们回去一说,他自然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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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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