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等利天路痛哭流涕结束后,才沉声出言道:“我不管你的镇店之宝是真是假。”
“总之,我的鎏金莲瓣碗,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陈宇一字一顿道:“用赝品翡翠香炉骗人,镇店之宝也是假的,如果我这时候下去,告诉所有人这两件事,会发生什么。你的清雅斋,会如何?”
“不要!”利天路扑了上来,就差给陈宇跪下了,哀求道:“陈老弟,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店里有很多现金,你的鎏金莲瓣碗,我这就买下来。”
“请你不要和别人说!”
之前他不动用现金,而是选择让陈宇添钱,用天球瓶换。是因为这样,他少赚一千万,但总体来说,还是赚的。
而如果动用现金让陈宇闭嘴,那就确确实实是亏了。
事到如今,没办法,利天路不得不用破钱免灾的方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陈宇语气平淡的评价道。www.nkqrjj.com
紧接着,陈宇伸出五根手指,说道:“鎏金莲瓣碗,五千万现金。”
“没问题,没问题,钱马上就到!”利天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陈宇左手也抬了起来,同样伸出五根手指。“封口费,五千万。”
“嘶!”房间里同时响起两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利天路和符虎。
正在啃苹果的符虎差点喷出来,心说,大哥这也太狠了吧,张嘴就是五千万?不过想想,之前陈宇让烈火帮的混混红毛赔偿了好几十万,便释然了。
符虎明白,这是陈宇的风格。你不惹他,大家相安无事。你一旦试图骗他,那注定不会获得什么好的下场。利天路,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五千万的封口费,相当于又买了一个鎏金莲瓣碗,这是他贪心的代价。
何止五千万,由于陈宇揭穿了镇店之宝天球瓶的破绽,事实上,利天路的损失,难以估量。
利天路怪叫道:“五千万封口费?陈老弟,你太狠点了吧?”
“你这分明就是在抢劫!”
陈宇二话不说,抬腿就走。这招虽然没有技术含量,可百试百灵。
“我服了!”利天路吼道:“五千万就五千万,成交!”
毕竟让陈宇出去说,他清雅斋的招牌直接砸了。相比之下,五千万封口费保住招牌,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给你,一个亿!”利天路将一个亿转账到陈宇的账户上,唉声叹气地收下了鎏金莲瓣碗。此时鎏金莲瓣碗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恶魔的召唤器。
估计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一见到这个鎏金莲瓣碗,就能想起陈宇,想起今天因为贪心,而付出的惨痛教训。m.nkqrjj.com
“放心,拿钱办事,我会保守秘密的。砸你的招牌,对我没有好处。”陈宇收了钱,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进来时,他拿着价值五千万的鎏金莲瓣碗,出门后,账户多了一个亿。
而鎏金莲瓣碗,是他在地下拳场后台,用二十块钱强买来的。
二十块钱,一个转手便一个亿,这样的本事,堪称神迹,符虎都吓傻了。
“利老板,不如把这个也送给我?”陈宇半胁迫地命令利天路出门相送,来到清雅斋拥挤的楼下,他看中了一样东西,直接出言索要。
那是一方价值三十万的乾隆款朱墨,尺寸高16厘米,朱砂材质。
朱墨,就是以朱砂制成的墨,用作书籍的批点或编撰,便于观阅。
清宫造办处设有“墨作”,专门负责御用黑墨和朱墨的制作,所制墨一般署有“御墨”字样或制作年款,以康、雍,乾时期最具特色。
这件朱墨是内廷恭造式样。正反面饰以夔凤纹,模压线条工整流畅。
整碇朱墨,砂细模精,皮壳亮丽。墨芯漆金正面刻有“御墨”,背面刻有“乾隆辛卯年制”,字体清秀工整。
朱墨整体色彩明艳,造型装饰极具典稚华贵之风。
宋代苏易简曾说,“造朱墨法,上好朱砂细研飞过,好朱红亦可”。乾隆款朱墨即是,并承袭旧式创新发展。
如果是乾隆御用之物,自然不可能仅仅价值三十万。陈宇的慧眼能够看出,这块朱墨,虽然属着‘乾隆御款’,但并不是乾隆御用之物。
所以它顶多能算个还算可以的老物件,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精品古玩。
能被陈宇看中,是陈宇觉得自己的藏品里并没有朱墨一类的古玩。这一块‘乾隆御款’但不是乾隆御用之物的朱墨,玲珑鲜艳,颇有几分韵味。
说白了,就是虽然不值钱,但陈宇觉得它可爱,想把玩一阵。
利天路愁眉苦脸,正心塞呢,哪有功夫和陈宇斤斤计较?他一个亿都给陈宇了,还差区区三十万。他大致瞄了一眼,摆手道:“好,送你了。”
“多谢老哥。”陈宇笑了笑,拿起朱墨就走。走之前,还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老哥,以后我捡到宝贝了,还来你们清雅斋卖!”
“五千万的鎏金莲瓣碗,到最后你们清雅斋愣是给了一个亿,真划算!”
“滚!”利天路忍不住爆粗口,陈宇这小子,太特娘的气人了……
然而陈宇早已带着符虎走远,街上熙熙攘攘,什么都没听到。
在符虎开路的掩护下,陈宇一手把玩玲珑小巧的乾隆款朱墨,一边用慧眼扫视着街道两边的古玩地摊。以他的眼力,不会错过任何值得一捡的大漏。
走着走着,陈宇忽然停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怎么了?大哥?”符虎不解地问道。
陈宇指了指路边,笑道:“你看。”
符虎扭头望去,只见是两个模样非常显眼的摊贩,正在扯着嗓门介绍自己地摊上的各式古玩。两名摊贩,一个黑瘦如猴,一个白胖如猪。
他们就是陈宇在魔都,城隍庙古玩市场的御用‘送财童子’,包大仁,金大牙。陈宇很是开心,清楚地知道,每次见到这兄弟俩,运气都不会太差。
“哎呦,客官,是你啊,好久不见!”包大仁眼疾手快,发现了陈宇这头‘肥羊’,急忙跳起来打声招呼。“快过来,快过来!”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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