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丝蛊可不管黄安雅是否晕厥,争先恐后地从黄安雅皮肤的伤口涌入,企图啃食她的经脉,短时间内迅速繁殖,占据她的躯体。
惊变发生得太快,局势在瞬间反转,连陈宇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降头老者用他腐烂的发音系统,含糊不清地狞笑道:“一剑没砍下我的脑袋,真是败笔。可惜,我再也不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重新攻击我了。”
“牵丝蛊不同于精神控制的降头,帝钟三清铃的声音对它们无效。而你呢,双腿被废,只有一条右臂能够行动,根本伤害不了我。”
“你的胖子兄弟,也被你封锁了穴道,七八个小时不能动弹。我这副模样,没有傀儡,本来就无法行动。”m.nkqrjj.com
“咱们几个之中,唯一能动的小丫头也被牵丝蛊蚕食昏迷了。只需要等几个小时,牵丝蛊占据她全部经脉,她又会变成我的傀儡。”
“哈哈,年轻人,我说过,你赢不了我,永远赢不了我!”
陈宇怒火滔天,声嘶力竭地吼道:“敢伤害她,我让你灰飞烟灭!”
“哈哈,灰飞烟灭?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降头老者对陈宇的威胁不屑一顾,厉声道:“你没那个本事!”
“反正咱们两个都动不了,不如就一起静静地观赏,看你的女人,被牵丝蛊蚕食殆尽,失去生命,成为我最忠实的傀儡。”
“我一定要操控你最爱的女人,亲手把你开膛破肚!”
不能动的陈宇爆发盛怒,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黄安雅被牵丝蛊蚕食!
事实上,傀儡熊玉华上门去找他的时候,他蹿进卧室里拿出来的,可不仅仅是鱼肠剑和帝钟三清铃两样东西。还有一样东西,也被他随身带了出来。
他一直隐忍,一直等待,为的便是见到降头老者本体那一刻。
动用超级大杀器。
“五雷号令,出!”陈宇唯一能动的右手,从腰间掏出四块木牌。
四块木牌巴掌大小,一模一样,在无知摊贩金大牙口中,它们是古代民间艺人用的快板。其实它们的真正名字,是神霄派绝宝法器,五雷号令。
其形上圆下方以象天地,上刻云篆星文图像,符令复文。持以役使东西南北中五方雷王,用道家元气催动,吟诵咒语,能轰碎一切凶煞妖邪。
一见到五雷号令,降头老者洋洋得意的邪笑戛然而止。他高度腐烂的肉身剧震,差点从轮椅上摔倒,惊恐叫道:“不,为什么你会有神霄派的东西?”
懒得跟他废话,此时陈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救黄安雅。
陈宇握住第一枚正面‘五雷号令敕’背面为五雷文。顶部‘生’底部‘煞’的令牌。用元气催动,大声叫道:“一声雷令响,万里鬼神惊!”
紧跟着又握住第二枚正面‘五雷号令’背道士驱鬼图。顶部‘生’底部‘坤’的令牌。用元气催动,大声叫道:“五雷号令,鬼化泥沙!”
丝毫不停,陈宇又握住第三枚正面‘五雷号令’背面‘扫邪归正’。顶部‘生’底部‘煞’的令牌。用元气催动,叫道:“兵随令转,将护吾身!”
第四枚正反两面为五雷文,顶部为乾卦符号,底部为五雷文。
陈宇疯狂用元气催动,高声道:“令下一声,诸将现形!”
“给我死!”
四枚五雷号令齐出,顿时有一股白光,自行追寻在场凶煞邪气最多的人,白光将降头老者笼罩,极度刺眼,连陈宇都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不要啊!”被白光笼罩的降头老者狰狞痛苦,嘶声惨嚎。
没有傀儡,他的本体本就十分脆弱,又碰见了五雷号令这般凶猛霸道的法器。以他如今的状态,根本扛不住。
“轰隆!”刺眼的白色光芒内雷声隐隐,最终爆发一道炸雷。
“轰隆!”接连五道的雷声,掩盖了降头老者的嘶吼,将他完全吞没。
数秒后,白光散去,一切恢复如常。
只是坐在轮椅上,肉身高度腐烂的降头老者,再没有了声息。
他浑身焦黑发臭,冒出刺鼻的青烟,彻底亡于雷劫之下。
一代有伤天和的降头术大师,陨落于此。
“啪!”接连催动四块五雷号令,陈宇浑身的元气全被吸干了。他的右手一松,四块五雷号令跌落在地。细看之下,令牌之上已是布满了裂痕。聚聚小说
这种神霄派大能凝练出的超级大杀器,仅仅还能使用最后一次。
不过陈宇却是无心顾及五雷号令的使用次数,他拖着鲜血淋漓的重伤之躯,用唯一能动的右臂在地上爬行,足足花费二十分钟,才爬到黄安雅面前。
当他看清黄安雅的情况,总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如他所料,豢养在降头老者体内的牵丝蛊母体化为飞灰后,钻进黄安雅体内啃食她血肉和经脉的繁殖体牵丝蛊,也随之死亡。
黄安雅并没有受到入体的牵丝蛊太多伤害,休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
“大哥!”另一边,同样被帝钟三清铃唤醒的符虎,由于周身大穴被陈宇用元气封堵,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符虎勉强翕动嘴唇,悲戚呼唤陈宇的名字。
“都没事,就太好了。”陈宇心中的石头落地,再没有任何挂念,意志力随之松懈。元气耗尽,重伤濒死的他,陷入了无尽黑暗的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卧室里站了好几个人,距离他最近的,是几张梨花带雨的娇俏容颜。
首先是在一场超乎科学逻辑,十分惊人的大战中,非常幸运没有受伤的黄安雅。她扑进陈宇怀里,哭得最是伤心。她愧疚道:“呜呜呜,都怪我。”
“是我感情用事,被操纵我母亲的妖道轻易欺骗,才让你差点死掉!”
陈宇被符虎揍得骨断筋折,浑身剧痛。黄安雅这么一扑,他更痛了。
但眼前这种情况,痛也只能忍着。他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安慰道:“没关系,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敌人太奸诈,太没有底线。”
话音刚落,又一道倩影,飞扑进他的怀中。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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