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真相就是秦战当着我的面,残害了我的男朋友!”秦韵根本听不下陈宇的话,十分崩溃地吼叫道:“杀人偿命,我一定要让秦战去死!”
“你不帮我是吧?好,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秦韵从陈宇的床边站起身,快步冲出陈宇的卧室房门。
就当陈宇以为这位美女房东对自己失望透顶,会离开自己的家里,另想对付秦战的办法时,秦韵居然又转身回来了。
她擦干泪眼,妩媚的俏脸上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咔嚓!”她重新回到陈宇的卧室,顺手锁上了房门。她玉手中多出了一瓶红酒,已经拧开了塞子,酒瓶正随着她剧烈难以平复的心情,不停地颤抖。
陈宇愣了愣,慧眼注视着她手中的那瓶红酒,声音苦涩道:“你这又是何苦?为了心中的仇恨,你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
“纵使杀了秦战,亦将得不偿失。”
美女房东秦韵嘶声道:“用不着你管,秦战一死,我也会马上死!”
话音刚落,她端起酒瓶,仰起臻首,毫无优雅地‘咕咚咕咚’大口往嘴里灌酒。她的小嘴只有樱桃大小,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多的红酒。
以至于红酒从她的嘴角流出,像是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天鹅颈流淌,划过她雪白娇嫩的肌肤,浸湿她的薄纱睡裙,使其更加贴身,彰显火辣的轮廓。
这样一幅画面呈现在陈宇面前,即给摄人心神的秦韵增添几分妖媚,又在空气中徒留无数的悲情。那红酒,就像命苦的她,流出的血泪。
“你也喝!”秦韵喝了大半瓶,又粗暴地将陈宇拉到身前,把余下的所有红酒全部灌进陈宇的嘴里。陈宇心情复杂,并没有反抗。
“当!”等两个人分完整整一瓶的红酒,秦韵顺手把酒瓶扔到地上。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红酒的劲头,便迅猛地涌了上来。
那不仅仅是酒精的麻醉,还有掺杂在其中,某种药物的意乱神迷。
卧室里的温度一下就升腾到了最顶点,无论陈宇还是秦韵,皆面红耳赤。
秦韵盯着陈宇,坚决地说道:“我相信你和我之前的所有盟友都不一样,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是可以轻易杀了秦战的。”
“所以我决定,用我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代价,换你一个点头。”
秦韵将玉手放到薄纱睡裙的扣子上,缓缓动了起来,自嘲道:“别看我平时放浪形骸,说来你可能不信,至今,我还是完整的。”
“对于我曾经的那些盟友,我只是浅尝辄止给些好处,他们就神魂颠倒,甘愿为我出生入死。我给他们的许诺,是他们成功以后便满足他们的心愿。”
“可惜,他们没有一个成功的。”
秦韵缓缓解释道:“至于以前谈恋爱时的我,更是在秦战的教育下,保守到不得了,我本来是打算留到新婚之夜的……”
“上次从马化云的矿场回来,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是把初吻送给你了吗?我说的话是真的,那就是我的初吻。”
秦韵深吸了口气,语气加重道:“我相信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抵御住我的诱或,所以陈宇,这个作为你帮我杀了秦战的报酬,够不够?”
说到这里,薄纱睡裙已经掉到了地上。
一副世界最绝美的景象映入陈宇的眼帘。聚聚小说
在红酒的作用下,陈宇的目光很是浑浊。
秦韵嘴角扬着笑容,莲步轻移,越发靠近陈宇。
然而就在她马上贴到陈宇身上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陈宇居然硬扛住了红酒的药性,以及秦韵本身这一味毒药,生生把秦韵推开了!陈宇闭上眼睛,再睁眼,双目的浑浊早已不在,他用元气驱散了药效。
“你!”被推开的秦韵大惊失色,世界上真的有能拒绝自己的男人?
陈宇的神情,比不惜代价的秦韵还要坚定,他沉声道:“你要我杀了秦战,恕我不能从命。但还是那句话,除了这个,你的恩情,我会用命偿还。”
秦韵连最后一张底牌,最大的大杀器都用上了,陈宇还是不为所动。
一时间,秦韵陷入了深深的绝望,紧接着便是滔天的愤怒。
她凶狠地瞪着陈宇,咬牙道:“你就是不敢杀秦战,你个懦夫!”
陈宇肃声答道:“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虽然你是秦家的千金,但是你对秦家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就算将来在商业上,我或许会跟秦家产生利益纠纷,我会先灭古贺家,再吞秦家。”
“可一向不择手段的我,发誓不会损害秦战父子性命的一丝一毫。”
“你不懂,秦家究竟背负了什么。”
“你更不懂,当年事情的真相,和你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从秦韵身上,从秦战父子身上,从古贺家众人身上。从巨大漩涡里,每一个有关之人的身上,陈宇的慧眼捕捉到了太多东西。
秦韵说得对,秦战不是好人,封建保守,固执排外,是杀人凶手。
但背负着巨大使命的秦战,却是个拥有大气节的大英雄!
英雄和好人的特质,未必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戚继光是大英雄,可他是个毫无争议的贪官,送礼比打仗都勤快。
朱元璋是大英雄,驱除鞑虏,恢复华夏,可四次大案,他杀官十万。
斯大林是大英雄,可在战后,他一声号令,国内便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秦战便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人,他在用他那强硬保守的行事风格,用未必正确的方式,守护着他坚信认为一定正确的东西。
“哼,借口,都是借口!”秦韵听不下去陈宇的话,只认为陈宇是在为自己的懦弱而狡辩。而乾坤未定之前,陈宇又不能向她透露太多的绝密。
“骗子,我恨你!”秦韵穿好睡裙,厉声痛骂陈宇,随即决绝离去。
望着她消失不见的苗条倩影,陈宇久久无语,内心五味杂陈,哀叹道:“造孽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纠缠不清的孽缘?”
“这下好了,短时间内,美女房东是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了。”www.nkqrjj.com
“我得叫符虎盯着点她,叫她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才好。”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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