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湖骨笛,长23厘米,新石器时代。
它是用丹顶鹤的翅骨制成,出土后经专业测试,它不仅可以吹奏,而且有两个八度的音域,音域内半音阶齐全。这就意味着骨笛可以吹奏绝大多数的乐曲,让我们不由得惊叹先祖的智慧和创造力。
骨笛出土于豫省的贾湖遗址,这里属于新石器时代早期的文化遗存,距今约九千至七千八百年,是迄今为止华夏考古发现的最古老的乐器。
贾湖骨笛不仅早于美索不达米亚的乌尔古墓出土的笛子,比古金字塔国的笛子还要早两千年,堪称笛子的鼻祖。这批精致的骨笛,被认定为世界上最早的吹奏乐器,把华夏七声音阶的历史提前到了八千年前。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一批骨笛的出土,就能把外国大砖家的狗脸打烂!
因为华夏没有证据能证明夏朝的存在,所以他们就说,华夏商代以前没有文明,不配当四大文明古国。陈宇只想说:我干咧娘!
新石器时代,你的华夏祖宗们就用笛子演奏了!
那时候,你们那些头发花花绿绿的长毛怪祖先,怕不是还在玩撒尿和泥。
说华夏商代之前没有文明?你们从哪儿来的脸?
三十多支贾湖骨笛的出土,极大增强了华夏的民族自信。
当然,即便同一批出土的骨笛,也有优劣之分。
相较而言,保存最完整、音色音质最好的,就那么几支。
由于贾湖考古是官方主持,一批贾湖骨笛都被官方留下研究。
最好的几支中的一支,被留在豫博当镇馆之宝。
陈宇得到这一支,显然是曲家通过某种手段,从官方那里争取来的。
好说歹说,曲家也算华夏名类前茅的古典音乐世家。
官方觉得,分给曲家一支骨笛,让曲家开发一下相关乐曲,并无不可。
就这样,出土那一批的贾湖骨笛中,其中一支佼佼者,成了曲家镇族之宝。曲家族灭之日,趁乱混进去的曹连城,又把它拿了出来,交给陈宇。m.nkqrjj.com
陈宇连唱歌都跑调,就别指望他用这支贾湖骨笛做什么惊艳表演了。他纯粹是以鉴赏古物的眼光,来看待这支七千年前的先民古乐器。
从古物的角度,贾湖骨笛的问世,已然惊天动地。
无法想象,在华夏古典乐器界中,这支贾湖骨笛又会惊起怎样滔天巨浪?
答案,自会在几天后的斗乐中,见分晓。
陈宇把贾湖骨笛收了起来,紧接着将目光落在光头盗贼时万身上。
时万这个盗门传人,盗术精绝,屡建奇功,帮陈宇办成太多大事。
如果说贾湖骨笛,还不算曲家自己的东西,仅仅是曲家从官方争取来的。
那么接下来,时万亮出的这件乐器,可是曲家真正正正,只属于曲家自己的镇族之宝了。曲家靠得到慈禧赏识崛起,但他人的恩赐,终究不够稳当。
想长久,就得有镇压族运的重器。
曲家的镇族之宝,乃是一张古琴。
古琴被时万亮出来,房间里登时鸦雀无声。
无论拥有慧眼的陈宇,还是眼界不俗的曹连城、贺良,亦或者啥都不懂的任白、金大牙、包大仁,尽皆被这张古琴瞬间折服。
他们已经想象不出什么词汇,不知该怎样形容这张古琴了。
说它美?
不对,一张造型古朴的琴而已,能有多美?
再美,它能美过乾隆御制白玉瓜棱式羊首提梁壶吗?
说它霸气?
更不对,琴身没有多余的雕刻装饰,并没有给人带来多么强大的冲击力。
再霸气,它能霸气过拥有硕大龙头、巨龙仿若破罐而出的宣德大龙罐吗?
既不美,也不霸气。但它就是一出世,便能惊得所有人说不出来话。
良久,陈宇第一个缓了过来,呼气道:“太重了!”
几人闻言,当即眼前一亮。
没错,重,是对它最好的形容词。
不是说它的重量,而是说它所拥有的内涵,承载了华夏万古岁月。
时间长河,在琴身上,在琴弦处,缓缓地流动着。
陈宇、时万、曹连城等人,总共才多大岁数?经历过多少历史变迁?
万古岁月压在身上,能不重吗?
上次让陈宇产生这样感觉的,还是传国玉玺的碎片。
光头盗贼时万,向古琴深深鞠了一躬,垂手作揖。当重新直起腰身,时万才轻声说道:“曹连城用寻龙尺定位,我负责开锁。”
“我们两个通过易容的方式,乔装打扮溜进曲家的藏宝密室。曹连城拿了贾湖骨笛,我却并不知道哪件乐器是曲家的镇族之宝,生怕拿错。”
“直到,我看见了它。只一眼,我就知道,不凡。”
陈宇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有些东西,不需要眼力。你看一眼,就知道它非同凡响,就知道它必然在历史长河中留有姓名,不朽。”www.nkqrjj.com
随即,陈宇又感慨道:“知道曲家为什么灭族吗?”
时万、曹连城、金大牙等人没有回答,眨着眼睛,等候陈宇继续说下去。
陈宇淡淡道:“很简单,这张古琴,曲家有不起。”
“偌大个华夏,除了国博和故博,只有乐者家族,能供养得起它!”
“把它当做镇族之宝,曲家是在自取灭亡。”
能得到这张古琴,曲家是侥天之幸。
如果曲家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就该把它献给钟良。
如此一来,他们便能和这张古琴结下善缘,更能从钟良那里,获得至少一张免死金牌。有了钟良的庇护,曲家能轻易挤进京圈,腾空而起。
更是一百个陈宇齐心协力,都灭不掉曲家。
可惜,曲家太贪心了,把他们不配拥有的东西,视为了族宝。
轻抚这张古琴,陈宇自嘲道:“说实话,这张古琴,我也有不起。”
时万、曹连城、贺良等人大惊失色。“什么?老板,你都有不起?”
耿直的符虎更是口无遮拦道:“啥意思,大哥,你要把它送出去?”
陈宇哈哈大笑,摇了摇头。“到嘴的东西,我岂能拱手让人?”
“从开始到如今,我触碰的因果,还少吗?”
“我藏宝库里的多少宝贝,是我这个草根有不起的?”
“我的命格,天都看不破,谁又能收得了我?”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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