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聚小说 > 都市小说 > 极品捡漏王 > 第1525章 斗蟋蟀
  黄婆婆是确定陈宇已经转身走出院门,才自言自语抱怨的。

  她哪里知道,陈宇体质异于常人,有元气加持,听觉灵敏。

  她的抱怨,被陈宇尽数听进耳朵里,让陈宇顿感柳暗花明,计上心头。

  陈宇对黄婆婆前半句话,乐家找她买过琴弦置若罔闻。真正吸引陈宇的,是她的后半句话:她的儿子,是个嗜赌成性的逆子。m.nkqrjj.com

  那么不难猜测,黄婆婆之所以愁眉苦脸,也是因为她的逆子。

  “唰!”陈宇猛然转身,把黄婆婆吓了一跳。

  黄婆婆叫道:“吓死我了,你咋又不走了呢?”

  “黄婆婆,您为您的儿子嗜赌成性感到烦恼,对不对?”陈宇问道。

  黄婆婆楞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陈宇的跳脱,更加惊讶于陈宇的听觉。

  不过,琴弦的事是秘密,她儿子是个赌棍的事情不算秘密,十里八乡都知道,她想瞒也瞒不住。于是,她点头承认道:“对啊,怎么了?”

  “很好。”陈宇笑道:“那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我帮您儿子戒赌!”

  如果陈宇能够成功,条件是什么,陈宇没提,但黄婆婆显然知道的。

  闻言,黄婆婆当即眼前一亮,被陈宇的条件给说服了。

  事实上,她老头子死得突然,根本没告诉她那根琴弦有多重要。她仅仅把那根琴弦当做老头子唯一的遗物,好生保管罢了。

  直到前两年乐家来找她买琴弦,她拒绝后才心生疑虑,从此把她家里有一根材质特殊、剪不断、烧不烂的琴弦的事,当成秘密藏在心里。

  也幸亏她和她儿子不知道那根琴弦的价值,否则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早把琴弦偷走卖钱、换成赌资了。

  刨除琴弦的事,她只是一个教育失败的老母亲罢了。

  她做梦,都希望嗜赌成性的儿子能改邪归正。

  对她这种含辛茹苦的农村妇女来说,儿子,便是她的全世界。

  相比之下,区区一根琴弦,又算得了什么?www.nkqrjj.com

  黄婆婆似乎没有理由拒绝陈宇,她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真能帮我儿子戒赌?他年纪轻轻就不学好,陷入赌桌十多年了,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

  即便在她这个当妈的看来,她三十几岁的儿子都属于无可救药的货色了。

  陈宇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膛,许诺道:“您放心,保证药到病除!”

  “行!”黄婆婆犹豫一下,答应了陈宇。“只要你能办成,琴弦好说!”

  恐怕来找黄婆婆购买琴弦失败的乐家,做梦都没想到,陈宇成功得如此容易。可怜天下父母心,有时候,你跟为人父母的,讲大道理没有用。

  啥好处都往他们的子女身上招呼,事情成功率绝对蹭蹭往上涨。

  接下来,陈宇向黄婆婆询问了她儿子黄立齐的详细情况,颇感有趣。

  好家伙,黄立齐居然不是一般的赌棍,连赌钱,都赌出花样了。

  黄立齐玩的,是斗蟋蟀。用北方话来说,叫斗蛐蛐儿。

  斗蟋蟀亦称秋兴,用蟋蟀相斗取乐的娱乐活动,流行于全国多数地区,多在秋天举行。恰好在古代汉字中,‘秋’这个字正是蟋蟀的象形。

  谈起斗蟋蟀,玩家们总会提到儿时斗虫的经历,以及这项娱乐活动的悠久历史。华夏蟋蟀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具有浓厚东方色彩。

  它更是华夏特有的文化生活,亦可称之为华夏的艺术,主要发源于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的中下游。

  从经济角度来看,古代的这两个地带,比较富饶,百姓生活相对稳定。

  吃饱了,穿暖了,当然就要琢磨变着花样地玩了。

  斗蟋蟀始于唐代,盛行于宋代。在两千五百年前,经孔子删定的《诗经》中,就有《蟋蟀》之篇。它已和钓鱼、养鸟、种花一样,深入人心。

  南宋,在斗蟋史上是著名的时代。此时斗蟋蟀已不限于京师,也不限于贵族。市民,乃至许多僧尼亦雅好此戏。

  《燕京岁时记》:七月中旬则有蛐蛐儿,贵者可值数金。有白麻头、黄麻头、蟹胲青、琵琶翅、梅花翅、竹节须之别,以其能战斗也。

  上等蟋蟀,均系主人不惜重金购得,名虫必用青白色泥罐贮之。

  时至今日,这项活动与金钱挂上了钩。

  在许多地区,甚至有‘蟋蟀赌-场’,玩家们每场比赛下注三百块,而提供场地和保证竞赛公平的庄家,还要场场拿走百分之五的抽水钱。

  斗蟋玩家会花大量时间来挑选合意的蟋蟀。

  专家说,头大、腿大、触须直,是善斗蟋蟀的特质。

  蟋蟀的食量很小,只吃少量米就够了。但一些斗蟀爱好者为了让蟋蟀更勇猛,会给它们吃激素、苍蝇幼虫,有时甚至是迷-幻-药之类的非法药物。

  野生蟋蟀的寿命大约为一百天,精心饲养的也延寿不了多久。再加上斗蟋蟀必定有输有赢,输一场,没准你的蟋蟀就缺胳膊少腿了。

  因此,蟋蟀属于消耗品。

  黄婆婆这样的家境,能经得起黄立齐隔三差五换蟋蟀、打激素、输比赛?

  黄婆婆累弯了腰,一年到头攒不下多少,全他妈喂了蛐蛐儿了。

  什么?只有夏末、秋天,斗蟋蟀才流行?

  那冬天和春天,黄立齐是不是能帮母亲分忧?

  不好意思,不能。

  赌棍,有一头算一头,全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春天和冬天,黄立齐不干活,在家研究怎样饲养才能让他的蟋蟀变得更强壮、打起架来更猛。再或者,他捧着纸笔,帮明年要养的蟋蟀制定战术战略。

  然后,他就窝在床上,看与斗蟋蟀有关的电视节目,期盼着秋天的到来。

  黄婆婆一年赚的辛苦钱,全被黄立齐用来购买蟋蟀、购买给蟋蟀打的激素、购买养殖蟋蟀的蛐蛐罐、购买引诱蟋蟀战斗的引棒。

  以及,他参加赌斗,赢了好说。输了,得交钱。

  外加给蟋蟀赌-场的抽水。

  不光花光家里所有钱,家里的负债,还一年比一年多。

  斗蟋蟀,早就是有钱人玩的游戏。黄立齐没钱,他的蟋蟀不是啥名贵品种,除了被虐,等待他的不会有第二种结果。奈何这个畜生,偏偏乐此不疲。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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