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陈宇对姚坤,不仅有夺爱之恨,更有杀弟之仇,是因为姚坤的出身。姚坤是温雅的追求者和爱慕者,更是千亿豪门的继承人。
山城渝市,千亿豪门姚家,就是他的出身。
由于姚坤在‘鹰’组织服役,所以在姚家的运作下,姚坤的弟弟,成了山城渝市的古玩大会头名。姚坤的弟弟后来进京,参加了任公子的宴会。
再后面的事,就是京郊燕国大墓那场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了。
杀手之王小爱,和她师弟乐洋,几乎把全国各地的古玩大会头名杀干净了。其中死者,就包括姚坤的弟弟。
姚坤的弟弟死后,姚家加入了超级联盟,合纵征讨陈宇。
陈宇连横破合纵,拆散了超级联盟。
超级联盟分裂为两派,主和派改旗易帜,转头加入了‘陈宇联盟’。
主战派比较悲惨,宁死不降,被如日中天的‘陈宇联盟’揍得满地找牙。
山城渝市的千亿豪门姚家,就是超级联盟的主战派……
姚家元气大伤,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恢复全盛状态。
尽管姚坤在‘鹰’组织服役,开黄河流沙大墓期间,也得不到任何官方的支援,但接收外界消息,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事实上,杀他弟弟的凶手是小爱和乐洋,幕后主使是任公子。
可姚坤怎么会知晓?
对姚坤来说,陈宇就是最重大的嫌疑人,杀害他弟弟的凶手。
此等深仇大恨加身,能指望姚坤给陈宇什么好脸色?
在温雅的解释下,陈宇知晓姚坤和自己的因果,不禁摇头感叹。
造孽啊!
他到底有多少个仇家?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恨他入骨的人?
陈宇并不打算向姚坤解释什么,也没法解释。
任公子化龙大局、超级联盟、陈宇联盟、灭长安李家,一系列事件牵扯太多,内幕太过惊人,其中甚至还有钟良的影子,怎么解释?
事情已过,所有的真相,只能被烂在当事人的肚子里,永不解密。
温雅把姚坤的底细扒了个干干净净,彭明亮在一旁戏谑地看热闹。
陈宇笑道:“咬昆先生,你好,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事已至此,陈宇主动出击,姚坤已经无法忽视陈宇的存在了,不得不接招。他并未同陈宇握手,而是语气不快地纠正道:“我叫姚坤,不叫咬昆!”
“咬昆是什么意思?”温雅很是费解,不懂陈宇为何要给姚坤起这样一个外号。再看一旁的彭明亮,憋笑憋得浑身颤抖,枪都端不住了。
陈宇冲温雅眨了眨眼睛,无耻地笑道:“你把‘咬昆’两个字拆开看。”
“拆开看?”温雅果真照做,结果一拆……
“尼玛!”温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俏脸飞快闪过两抹红霞。
她无语地瞪着陈宇,用军靴在陈宇的鞋面上狠狠踩了一脚,怒道:“你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能不能正经点?”
“哈哈!我错了,我正经,正经点!”陈宇哈哈大笑,表示不再胡说了。
这一幕看在姚坤的眼睛里,简直比在他心窝子上扎一刀还难受。
他仰慕许久的女战神,居然跟一个出身低贱、人品恶劣的混蛋打情骂俏?
姚坤眼珠子都绿了,急忙制止两人的亲呢,不阴不阳地讽刺道:“真不知道官方怎么想的,让温雅同志归队,我没意见,可是怎么又带来一个外人?”www.nkqrjj.com聚聚小说
“组织的物资短缺,药品空空,带来的啤酒和干肉也早就耗光了,只剩下一些素食罐头和压缩饼干。雨打风吹小半年,帐篷也损耗严重。”
“这种艰难情形下,送来一个帮不上忙的外人?嫌我们死得不够快吗?”
“更是怕有些人趁‘鹰’组织危难之际下场搅局,动机不纯呀!”
“毕竟我们‘鹰’组织的成员,都接受过血与火的历练,没有孬种,绝不会有投敌叛国的可能。至于别人……我可不敢做保证!”
姚坤的话,总结起来有三点。一:陈宇是废物,帮不上忙。二:陈宇是酒囊饭袋,只会消耗为数不多的物资。三:陈宇不是好人,有可能投敌叛国。
搁在一年前,姚坤这么说,陈宇肯定不管不顾,一巴掌扇上来了。
而今陈宇的境界早大不相同了,这种程度的诋毁,对他根本不痛不痒。
反倒温雅满脸愤慨,即便姚坤是她的顶头上司,她也不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诋毁她的情郎。瞧不起陈宇?曾经她也瞧不起陈宇,现在呢?
“姚长官,请住口,肆意诋毁‘鹰’组织的强援,不符合你长官的身份,只会被人认为,你小肚鸡肠,蝇营狗苟,没有容人之量!”温雅寒声反驳道。
如果不是老狐狸给她放长假,姚坤的职位应该是她的。
她完全有资格,也有足够的资历,不把姚坤放在眼里。
何况,温雅帮陈宇正名,对姚坤来说本身就是天大的讽刺。
姚坤感到自己的心脏又被刺痛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陈宇,温雅为何如此区别对待?他不服,辩驳道:“他寸功未立,我为什么说不得?”
温雅脸上的寒意更浓,想接着跟姚坤争论,被陈宇制止了。
对付姚坤,陈宇抬杠的功夫只需要七成,就能怼得他说不出来话。
陈宇反击道:“谢邀,人在黄河,刚下飞机。咬昆先生说得对,我确实寸功未立。但是我想请问,咬昆先生,您执掌护卫组以来,又有什么功劳?”
“我叫姚坤!”姚坤叫道。
“好的,咬昆先生。”陈宇一本正经地点头答应道。
“姚!坤!”姚坤气炸了。
“咬!昆!”陈宇重复道。
“实在不好意思,咬昆先生,我是小城市宁海出来的,乡音太浓,普通话说不标准,请见谅。”陈宇严肃地解释,却无任何说服力。
最气人的是,别的话,他都能说清楚,没有半点口音。
唯独‘咬昆’二字,被纠正一百八十遍,依然说不准。
姚坤无奈了,再争执下去,恐怕会被气死,温雅和彭明亮也快活活笑死了。没办法,他只好忽略称呼问题,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我寸功未立?”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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