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屠灭争执不下,各有各的说辞。
文屠灭觉得武屠灭对乐洋用刑是愚蠢,因为这样会使乐洋憎恨杀手组织,为将来留下不稳定因素。
武屠灭则说乐洋铸下大错,让他们与黄河预言天碑失之交臂,理应惩罚。别说用刑了,杀了他都不为过。
文屠灭反问道:“杀了他,即将到来的下次任务用谁?黄河预言天碑可不是咱们唯一要从钟良、孔昌一脉手里抢夺的东西!”
“哼!”武屠灭冷哼道:“我手底下有的是屠夫,个个忠心耿耿,实力强横,难道你还担心缺人?”
陈宇曾遇到过一位屠夫,易容高手,是三屠的走狗、魔都杀手组织的负责人,后被陈宇识破伪装,砍成了重度伤残,下落不明。
其实那个人,不能代表全体屠夫。
就像屠灭至少有两个一样,屠夫也有很多人。
屠夫直接效忠三屠,身份隐秘,实力有高有低。
弱的是文职,手无缚鸡之力,负责调度和协调。
强的则登峰造极,红尘难寻敌手。
乐洋和小爱屠戮全国各地古玩大会头名时,带的那批视死如归的黑衣人,就是屠夫中实力相对弱一些的杂兵。
乐洋和小爱也是直接效忠于三屠,却不属于‘屠夫’的编制。
文屠灭给出了答案,怒道:“绝色和绝杀他俩,和寻常的屠夫们能一样吗?请你不要忘记,当初屠城老大叫咱们培养三绝,是为了什么!”
“正因为我没忘记屠城老大的嘱托,才没弄死他俩,不然他们早死了!”文屠灭搬出屠城老大压他,这令武屠灭极为不爽,他态度强硬道。
“行了。”文屠灭不想争执,曼声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留着绝色和绝杀还有用,他们不能死。但你的说法不无道理,绝杀铸下大错,你又对他动刑。就算他再忠诚,心境难免会有起伏。”m.nkqrjj.com
说着,文屠灭从怀中掏出两粒小药丸,阴森森道:“这是我从M国医疗协会要来的。他们吃下这两粒药,就会对杀手组织无比忠诚,永不谋逆!”
两个屠灭之间的对话,就在乐洋和小爱眼皮子底下。
他们压根没想瞒着乐洋和小爱。
文屠灭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两粒小药丸后,乐洋奄奄一息,倒没什么反应,毁容的小爱,脸色直接变了,急忙跪地求饶。“屠灭大人,不要!我对杀手组织的忠诚日月可鉴!绝杀他……他更不可能谋反!”www.nkqrjj.com
能成为三屠,和钟良、老狐狸对弈,两个屠灭绝非平庸之辈。
武屠灭确实暴躁了点,但不代表他就不聪明。
文屠灭确实温文尔雅,但不代表他就不残忍。
事实上,两个屠灭相比,乐洋和小爱更加忌惮文屠灭。让小爱接受地狱般的精神摧残,最终变成如今这副又纯又欲的模样,就是文屠灭一手操办的。
“嘿嘿。”文屠灭的脸隐藏在一团朦胧迷雾之后,发出雌雄难辨的笑。“正因为你们忠心耿耿,我才要让你们吃药,吃了会更忠心,不是吗?”
“我……呜呜!”满脸惊恐的小爱准备再次求饶时,武屠灭动了。
一道黑影闪过,只一瞬间,文屠灭掏出来的两粒小药丸,就分别被塞进了乐洋和小爱的口中。面对武屠灭,乐洋和小爱连躲闪都做不到。
毕竟武屠灭是他们的师父,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在这里并不存在。
“呕!”不管是被钉在铁架上的乐洋,还是毁容的小爱,都立即痛苦地干呕了起来。然而吐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别费事了。”文屠灭幽幽说道:“这药是我找M国医疗协会预约了很久才弄到手的,入体即融于血液。除非你们自杀,否则药效永远无解!”
“自然,你们想自杀,随你们,没人阻拦。可我记得,你们两个,尤其是绝杀,他明确表明过要在有生之年建功立业。如果自杀,那你们就是懦夫。”
“懦夫也配建功立业?”
“若不自杀……”文屠灭舔了舔嘴唇。“药效不定时发作,痛不欲生。绝杀身上的伤,和药效发作时的痛苦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算了,不说了,等药效发作时,你们大可以自己感受。”
文屠灭又掏出一个小药瓶,晃了晃。“解药在我这里,可以抵消一次药效发作时的痛苦。稍后我会给你们足够的剂量,让你们安稳度过养伤期间。”
“等你们痊愈了,差不多下次出任务的时间也快到了。”
“你们究竟有没有变得更忠心,我会在下次任务中观看你们的表现。”
“你们表现好,解药足够。假如表现不够好,那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血腥味浓重的幽暗地下密室中,两个屠灭的笑声,响彻了很久很久。
另一边,陈宇和苏晴,开着房车,载着徘徊在生死之间的温雅,顺利抵达京城。进京第一件事,自然是直奔武状元家族,让温雅回到自己的家族。
到了武状元家族,见到身材瘦小、白头发似乎更多的温元武,陈宇的心情无比沉重。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伤心过度的温元武迁怒于他。
然而并那狗血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作为当代武状元家族老族长,温元武是个识大体的人。不管他当年处于什么目的,总之他同意温雅加入‘鹰’组织,就想到了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何况温雅还没彻底死透,作为一具尸体,甚至已经能够平稳呼吸了。
这当然是陈宇的努力。
温元武看在眼里。
他重重拍了拍陈宇的肩膀,叹息道:“不用自责,小陈,不怪你。人各有命,小辣椒她保下了你,你开了大墓,小辣椒她也算间接的最大功臣了。”
“我孙女建功立业,我开心!”
接下来,温雅被送进重兵守卫的卧室疗养,温元武攥着她的手,跟她说了好长时间的悄悄话。走出来后,温元武抹了一把纵横的老泪,平复好了心情。
他望向陈宇,招呼道:“小陈,跟我去议事厅,咱们该聊聊外界的格局变化了。在你去黄河期间,外界又发生了诸多有意思的变化。”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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