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来华夏医疗协会赴任后的一系列操作,直指副会长叶霄的阵营。
两人尚未见面,陈宇便已经把叶霄得罪死了。所以,陈宇为什么受伤,叶霄并不在乎,也不关心,甚至巴不得陈宇早点死。
短暂的惊愕过后,叶霄便对陈宇的伤势视若无睹,继续阴阳怪气道:“这位想必就是陈宇副会长吧?你昨天赴任,今天正式上班,居然发布了一连串的指令,你好大的官威啊!怎么,权力烫手?不使出来,不舒服?”
“那陈副会长,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们华夏医疗协会又不是官方机构,只是民间组织,我们每个月的薪水福利都是社会公益体系赞助的。”
“华夏医疗协会只是一尊小破庙,没有多大浪花,你这尊大佛,恐怕是来错地方了。你想发号施令,想过上位者的瘾,请另谋高就,别来祸害我们。”
刚一见面,叶霄就亮剑了,摆明了要赶陈宇滚蛋。
陈宇用闪亮的慧眼扫视着叶宗辉,冷冷回应道:“叶副会长说得好啊,不愧是当官的,一语中的,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我为什么发号施令,你不是自己说出来了吗?华夏医疗协会的薪水福利,是社会公益体系赞助的。”
“社会公益体系的钱,本来是用于孤儿院、养老院、环境保护等方面的。百姓愿意腾出一部分钱养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这些神医发光发热,进一步突破医学理论,研讨出治愈更多疑难杂症的方法。”
“花了百姓的钱,你们他妈还有脸迟到、旷工?我不罚你们,罚谁啊?”
陈宇很巧妙地,用一个‘你们’,把迟到的叶霄也囊括其中了。
“怎么?”论阴阳怪气,陈宇也是行家,曼声道:“叶副会长的意思,拿着老百姓的钱,不给老百姓办事,是你这个副会长以身作则,带头表率的?”
“你!”陈宇一席话,把叶霄气得不轻,脸色涨红,怒道:“休要血口喷人!你惩罚迟到旷工的事放在一边,那你平白无故开除协会成员又怎么说?”
陈宇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叶宗辉和他的三个死党吗?不好意思,我开除他们,完全符合规章制度。叶宗辉说过什么出格的话,我想你有所耳闻。”
“至于叶宗辉那三个死党,工作时间打扑克,情形极为恶劣。”
“我开除他们,叶副会长你有异议?”
“还是说……”陈宇挑眉道:“你想留着你外甥叶宗辉接你的班?”
陈宇有什么说什么,字字见血,把叶霄驳斥得很是难堪。
不过能成为华夏医疗协会副会长,叶霄绝非泛泛之辈。
叶霄转移话题,冷冷说道:“协会年轻成员犯错,应该给他们机会,谁年轻时候不犯错?再说了,华夏医疗协会不是你陈宇的一言堂。想开除成员,你也应该跟我打声招呼!你自作主张,算什么?谁给你的权力?”
“哈哈!”陈宇笑道:“叶副会长,你真把自己当一把手了?咱俩都是副会长,上头还有会长范苞,要商量也是找会长,我找你商量什么?”
在口头上占不到陈宇的便宜,反而处下风,这令叶霄很恼火。
当然了,也确实是他那个大外甥叶宗辉平时无法无天惯了,说话不经大脑,净给他找麻烦。不过话又说话来,今早上他给叶宗辉打电话,无人接听。
不知道那个混账小子干什么去了。
他这个当亲娘舅的在帮外甥说话,外甥本人却玩起了失联。
“臭小子,等腾出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叶霄在心里暗骂道。
到目前为止,叶霄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并没有把陈宇的‘伤’,和叶宗辉的失联,往一块儿想。www.nkqrjj.com
只怪陈宇的套路过于天马行空了,不按常理出牌,让人很难猜到。
“说得好!”在叶霄思考反击陈宇的话语时,大会议室门外,又有一道声音响彻起来。这道声音有几分沧桑,却中气十足。
陈宇往门外一看,是一名六十多岁,接近七十,发丝斑驳的老者。
这名穿着朴素,气质低调的老者,正是华夏医疗协会的会长范苞。
从外貌上看,范苞完全当得起‘国士无双’的称号。
五块钱一双的老京城布鞋、洗得发白的衬衫和长裤……
再配合他华夏医疗协会会长的名头,以及他名震中外的精绝医术。
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位无双国士。
当然了,只是看起来。
昨天陈宇来赴任立威,范苞和叶霄为何双双不在?
因为他们俩,分别去陪自己阵营的有钱病人家属,吃饭喝酒去了。
跪舔有钱人的财迷,他也配被叫做‘国士’?
陈宇知道,这范苞,和叶霄没有本质区别,都不是啥好玩意。
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陈宇已经制定了‘联弱抗强’之策。
联合较弱势的范苞,共同抗击更强势的叶霄。
这个惺惺作态的老会长范苞,他就算再恶心,陈宇忍着呕吐的欲望,也得跟他合作。单凭没有根基的陈宇自己,成不了事。
范苞不是傻子,之所以他能上位会长,就是他多年前,干掉了前任会长的缘故。简单来说,范苞是华夏医疗协会的上届‘内斗冠军’。
如今,副会长叶霄兵临城下,大有取代他,做下届‘内斗冠军’的势头。
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和地位,范苞也不得不和陈宇这个空降的变数联合。
“说得好!”会长范苞大步流星走进门来,鼓掌赞叹道:“小陈,说得真好!我才是医疗协会的一把手,大事小情,应该皆由我定夺。”
“作为一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小陈你能懂得这一点,我甚是欣慰。”
“不像有些人。”作为上届‘内斗冠军’,范苞阴阳怪气的本事同样登峰造极,只听他不咸不淡地讽刺道:“不像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幻想自己才是一把手。小陈,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陈宇忍着对范苞的恶心,为了利益,借坡下驴,笑道:“山中无老虎,蠢驴称大王。你说对吗?叶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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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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