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统军征伐三苗部族时,正赶上大雨瓢泼,风驰电掣,雷暴轰鸣。
恐怕就是这一场暴风骤雨,孕育出了这块渡雷劫而不碎的‘龙晶’。
战后打扫战场,有人将龙晶呈给大禹,大禹见了不胜欢喜,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于是将其取名为‘紫涎香’,并视为族宝,代代供奉。
哪怕后来大禹创建夏朝,终夏一朝,也始终在供奉紫涎香。
至于为啥……胡君杰亮出来的这块龙晶明明无色透明,大禹为何要给它取名为‘紫涎香’,便不得而知了。
陈宇分析,有可能当时这块龙晶刚刚经受雷劫,刚刚从云层中掉落,形态模样与如今人们看到的大为不同。
或许……刚出生的龙晶是紫色的?且伴随着阵阵异香?后续经年,时光打磨,它才逐渐褪去颜色和异香,成为今天这块无色透明的晶体?
还有一种可能,即这块晶体始终是这副模样,不同的是当时战场之上,那阵恐怖的雷暴,劈出了紫色的闪电。再加上战场尸山血海,大雨瓢泼,人们的嗅觉有可能受到影响,因此大禹给它命名为‘紫涎香’。聚聚小说
闪电在产生时,它电离空气会产生不同的波长,能量高的呈紫光,反之,就是红光。闪电的颜色以白色最为常见,也有红色和绿色的。
基本上,闪电的颜色跟彩虹的形成原理相同,闪电发出来的光也是七色光,由于云层的水气较重,从而引起折射,以至闪电的时候看到的是彩色。
紫色的闪电虽然罕见,但并不是没有。
两种说法,都有道理。
在全国古玩大会总决赛的现场,立时有许多人爆发了争论。
“紫色闪电?不可能!你跟我喊麦呢?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紫电,这玄真火焰九天玄剑惊天变?乌云,我驰骋沙场呼啸烟雨顿……额,不对啊,咋越听,越觉得与当年禹王伐三苗之战的场景如此相似捏?”
“哈哈,还争辩什么啊,你自己都怀疑自己了!要我说,还是小陈分析的第一种猜测最有可能,紫涎香刚从雷劫中孕育出来的时候,就是紫色的!”
虽是争论,可这种争论,是人们都愿意看到的,欣欣向荣的学术氛围。
做学术,研究历史,就是该有争论。
不争论,一潭死水,上级说啥是啥,还做个锤子学术?找个厂上班吧!
真的就像天生自带魔力一样,只要陈宇出场,只要陈宇参与讲解的古玩,总能引发这种神奇的效应,促进人们对华夏古典文化的深一步喜爱与探讨。
当然了,一群半吊子,肯定探讨不出什么结果。
学术层面,还是要看纪篪一脉后续的跟进研究。
这都是后话,与眼下无关。
时间不大,陈宇打断众人的争论,继续讲述道:“总之无论如何,大禹是把这块龙晶命名为紫涎香了。夏朝近五百年,都在供奉紫涎香。”
“而根据《六韬》的说法,商汤灭夏,商朝也供奉了九世紫涎香。”
“有点历史常识的都知道,商朝建立之初,强盛过一段时间,紧接着便由于各种天灾人祸,陷入了混乱中,开始频繁迁都,搞得民不聊生。”
“直到中兴之主盘庚迁都殷,才总算稳定下来,延续了商朝国祚。因此,商朝也被称为‘殷商’。”
“紫涎香不同于九鼎,九鼎巨大无比,想丢都难。”
“紫涎香就这么大点,频繁迁都的商朝前半段,在第九世的一次迁都中,把它给弄丢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紫涎香诞生于大禹伐三苗之战,终夏一朝,失传于商朝九世后。直到今天,胡兄又把它给亮了出来,令它重见天日。”
至此,经过几次大转弯,人们一度以为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最后陈宇总算还是把胡君杰亮出来的这块紫涎香从头到尾都给讲清楚了。
热烈的掌声对陈宇表达赞叹后,人们的面色忽然变得无比戏谑。
人们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m.nkqrjj.com
胡君杰和陈宇,是直接竞争对手。
紫涎香是胡君杰亮出来的古玩,陈宇讲得越详细,胡君杰的赢面就越大。
换言之,陈宇这是把自己卖了,帮别人数钱。
别忘了,在这一轮斗宝中,陈宇亮出来的是九州鼎中雍州鼎,即龙纹赤鼎的残片。九州鼎是至高无上的气运之宝不假,但陈宇亮出来的是残片。
残片!
人家胡君杰,亮出来的是完完整整的华夏镇族之宝!
完整版镇族之宝对决气运之宝的碎片,孰优孰劣,不难判断。
如果陈宇能亮出完整版九州鼎,那毫无疑问,什么秦始皇十二金人,什么随侯珠,什么紫涎香,都得靠边站。
能跟完整版九州鼎抗衡的,只有完整版传国玉玺。
问题是,陈宇亮出来,是残片。
高下立判。
难道陈宇要用一番博古通今的精彩讲解,亲手送自己淘汰?
若如此,这岂不是太戏剧化了?
然而特邀荣誉评委三浦悠阳抽了一手‘好’签,陈宇率先亮宝。
胡君杰亮宝之前,陈宇已经亮宝完毕了。
落子无悔,即使陈宇手里还有牌,也来不及打出来了。
难不成,陈宇就将这么不明不白地出局了?
一时间,人们看向陈宇的表情和眼神充满了复杂的神情。有的觉得世事太过离奇,还有人干脆是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的代表,自然是恨陈宇不死的燕正卿了。
燕正卿哈哈大笑,凑上前来,刚想说话,直接被陈宇打断。
陈宇鸟都没鸟燕正卿,面朝观众和镜头,笑道:“大家以为我一番表演,最后反倒把自己送走了?不错,听起来,确实很搞笑。”
“不过很可惜,这样的热闹,诸位恐怕看不到了。”
“因为……”
陈宇嘴角上扬起弧度,满脸都是春风得意的笑容。
“我是最懂这件紫涎香的人,全天下比我更懂的人不超过两个。”
他说的是哪两个,答案自然不言而喻,都在主评委席上坐着呢。
“正因为我懂,我才不会被淘汰。”
“我只需要一句话,便能将胡兄的紫涎香,与我的雍州鼎,即龙纹赤鼎碎片,拉到同一水平线上。”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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