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婴浅皱起眉,寒声道:“什么意思?”
“这个秘境,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离开,只有像我这种稍稍特殊些的人,才可以只有来去。”
临渊弯下腰,保持了和婴浅平视的高度。
黑眸当中,闪动着诡谲的幽光。
他唇角噙笑。聚聚小说
那张妖异而又俊美的脸上,满是诱哄之色。
“小浅儿,你想的没错,你也出不去,只能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粗粝的指腹扫过婴浅脖颈处的伤痕。
又移至她精巧的下颌。
临渊在她的肩头,在婴浅将要愈合的伤口边缘,轻轻咬了一口。
细微的刺痛传入大脑。
她下意识皱起了眉。
正想要推开临渊,就听他忽然道了一句:
“小浅儿,我会保护你,好好照顾你,让这里成为独属我们两个的秘境。”
猩红的舌尖扫过肩颈处的齿痕。
临渊嗅着婴浅身上混杂着血气的玫瑰香,眼中的神情越发欢愉。
真有趣。
他留在婴浅身边。
竟是连那些修士的死活,都懒得去管了。
若是婴浅对他的态度,能稍好一些,该是有多好。
临渊叹息一声。
视线瞄着抵在心口的短剑,很是无奈地道:
“小浅儿,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这般的对待我吗?”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婴浅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短剑向前送了一分,而后诚恳提问: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吗?”
临渊叹了口气。
识趣的同她保持了距离。
“你还在因为奚巫生我的气?”
婴浅面无表情,“不,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
“不是奚巫,那是白奕煌了?”
临渊完全没听她的话。
抚着大掌,沉吟了片刻,将充满求知欲的眸光投向婴浅,问:
“那如果,白奕煌死了呢?”
他并非是在吓唬她。
这话问的,也确实是诚心诚意。
白奕煌是注定要死的。
而只要时间够长,婴浅一定会忘记他。
到时候...
临渊眯起眼,眸底浮起一抹笑意。
婴浅的眼里心里,就只会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不会死。”
婴浅瞥了临渊一眼,眸光越发的冷了。
“你当白奕煌,是那些没脑子的修士吗?即使那些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出事。”
“你还真是相信他。”
临渊轻叹一声。
他早知婴浅对白奕煌极为在意。
但听她多次的维护。
心里的妒意,仍是沸的如要烧起来一般。
临渊也不知晓。
为何忽有这莫名的动心。
只好像在借着奚巫的眼睛,注视着婴浅时,不知不觉间,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
临渊和他的傀儡,爱上了同一个人。
所以。
多看了婴浅那么些眼的奚巫,丧了性命。
临渊指尖微动。
他认真注视着婴浅,黑眸当中,沉着一抹犹豫。
魔族没那么多道貌岸然的讲究。
既是对婴浅有意,管什么其他,强要了就是。
得了身,心纵然不要,也没什么干系。
反正婴浅被关在这里。
纵使多少的不愿意,也总有松口的一天。
但临渊望着她。
却是莫名有了些迟疑。
若是这般去做。
她定会恼的。www.nkqrjj.com
“小浅儿,我好嫉妒。”
临渊再次叹息一声。
到底是弱了对婴浅做些什么的心思。
他这不惜得罪整个仙门世家,也要生事报复的魔族。
却在面对着婴浅时,露了怯。
“你脑子有问题。”
婴浅很是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道:
“咱们压根就不熟好不好?”
她根本不晓得。
临渊对她的在意,是何时忽然出现。
至于他是否在背地里,藏着些什么心思,婴浅则一直在提防着。
没办法。
临渊疯的厉害。
忽然发病,拔刀要和她共归于尽,婴浅都不会惊讶。
“小浅儿想和我熟起来吗?”临渊露出一副惊喜的神情,道;“要如何做?我都...”
“都你妈!”
这人脑子,果然问题不轻。
婴浅懒得同临渊纠缠,她捏了捏额角,问:
“你可知晓,是谁推我下来的?”
“知晓。”
临渊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也未隐瞒,很是直接地道:
“白奕煌的师姐,方才和他抱在一起的那个,似是模样生的不错,不过在我看来,还是我家的小浅儿,最是好看了!”
除了第一句之外。
他其余的话,婴浅完全没去听。
暗中下黑手的人,果然是绮罗仙。
她倒是有意思的很。
白奕煌成为众矢之时,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卷进去成为了靶子。
等到情势暂缓。
绮罗仙又憎起婴浅,夺了白奕煌的在意。
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
婴浅嗤了一声。
侧眸望向石盆中的水幕,却是一愣。
“怎么了?终于看清楚白奕煌的真面目,决定丢弃他,投入我的怀抱当中了吗?”
临渊噙着笑上前一步。
却在看清水幕显示的情况时,也是皱起了眉。
目光扫过所有修士的面容。
却怎都寻不到白奕煌的身影。
短短几句话之间。
他便不见了踪迹。
临渊妖异的面容上,终于浮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旁的修士,他并不在意。
那不过是些杂鱼,翻不起什么风浪。
但白奕煌不同。
他即使没有了灵力,对临渊来说,亦是一种威胁。
临渊一挥长袖。
水幕掀起道道波纹。
却仍是不见白奕煌的身影。
他仿是彻底消失了般。
临渊缓缓皱紧了眉头,眼中升起一抹凝重之色。
事情超脱他的控制。
还是所有修士中,最为强大的白奕煌。
临渊沉思片刻,转眸询婴浅:
“小浅儿,你说他,现在会在何处?”
“我哪知晓。”
婴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对着白奕煌的安危,是一副全然不惦念的姿态,只又道了句;
“既然想知道,就出去找啊。”
“找?”临渊的笑容忽变得有些诡谲,他盯视着婴浅,道:“我出去,好让他过来,对吗?”
婴浅察觉到了一阵危险。
正要后退,临渊忽然欺身而上,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滚烫的呼吸打在耳畔,他道:
“他确实有点本事,居然连我都瞒过了,不过...你当真以为,我会放手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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