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一脸茫然。
“什么婚?”
领头者面无表情。
“成婚。”
“成什么?”
“...成婚。”
“谁成啊?”
“你。”
婴浅:“你啊?”
领头者转身走了。
独留婴浅。
抱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脸上写满了问号。
看来她灵力受损,真的颇为严重。
竟然连幻听都冒出来了。
成婚?
当真离谱!
婴浅现在只盼着沈宴能快些好起来。
然后抓紧走人。
到时候不管谁要成婚。
都同她没什么干系。
手里的大红喜服,变成了烫手山芋。
婴浅仿被刺着了似的,连忙丢到一旁,用力拍了两下手掌。
七天。
也不知灵力能恢复几分?
但最为重要的,还是沈宴。
只要他无碍。
婴浅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她盘膝而坐,双眸慢慢闭合,身上虽有赤红灵力荡起,气息却极为微弱。
除了偶尔清醒,过去看一眼沈宴外。
婴浅一直都处在修炼当中。
一连便是七日。
当房门被再一次敲响。
她才慢慢睁开了眼。
一身黝黑骨铠的领头者站在门外,如古井般无波无澜的双眼,正静静盯视着婴浅。聚聚小说
他道:
“时辰到了。”
婴浅继续装傻,“什么时辰?”
“今晚后,他可以恢复。”
已经被她绕进去一次。
领头者干脆木着脸不理她,只自顾自地道:
“他伤,颇为严重,耗费不少,你同我主人成婚,即可。”
他说完。
便转了身。
背对着婴浅,如同一座铁塔般,守在了门口。
“这是威胁?”
婴浅扬起眉,唇角向上挑了挑,露出一副颇感兴味的表情。
“我若是不嫁,你就不打算继续治沈宴?还真公平。”
她故意阴阳怪气。
也没想能得到回应。
不过领头者,却在短暂的沉默后,道了一句。
“对你,不算公平。”
他这般说。
连婴浅都是一愣。
这领头者,倒意外之外是个老实人。
她眼珠一转,踮着脚凑过去,笑眯眯地问:
“小哥,你们主人,是个什么东..什么样的人啊?”
婴浅忽然接近。
叫领头者都是一惊。
他急急忙忙躲开了一步,又颇为警惕的,同婴浅隔了些距离,之后才道:
“主人是主人。”
“好!”婴浅抚掌而叹,赞扬道:“好精妙的废话!”
领头者没吭声。
估计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和个木头似的。
就是再问,也问不出情报。
婴浅瞥了眼被丢在角落里的婚服,很是头疼。
成婚?
她可从未想过这一事。
且还是个从未谋面,不知美丑的。
万一要嫁的是个骷髅架子,婴浅不是亏大发了?
怎么说。
也得是个漂漂亮亮的标志人才行。
最好再贤惠一些。
会洗衣做饭,就更好了。
婴浅还在瞎琢磨着。
衣裳已经被捏在了手中。
她捏了捏额角,感受着身体当中流淌的灵力,到底还是扯下了腰带。
虽然恢复的不多。
但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婴浅换好了衣裳,手里甩着盖头,颇为随意的走出门去,问:
“去哪儿拜堂?”
她一脸的兴致勃勃。
毕竟从来没经历过这档子事。
自是好奇的很。
“不拜堂。”
领头者在前领路,不管说着什么话,嗓音依旧死水一般,毫无起伏。
“主人交代,直接送去洞房。”
婴浅:“你家主人这可挺急啊。”
得是多娶不到媳妇。
才能急成这样。
堂都不拜了。
直接洞房。
难道真是个骷髅架子?
婴浅跟着领头者,走到了一座大殿前。
她正要推门。
一条手臂忽然挡了过来。
“就是这里。”
领头者盯着被甩出了褶的盖头,胸膛重重起伏了两下。
“蒙上,进去。”
“还要蒙上?”
婴浅倒也听话,遮上盖头,嘴里却一直不闲着。
“这么神秘的吗?不会你家主人,真的见不得人吧?你稍稍透露两句,他是个什么模样?你同我说实话,他就是个姑娘家也没什么,我这人比较博...”
她话还未说完。
殿门已经被重重推开。
仿是那领头者,再也不想听婴浅说一句似的。
“还真无聊。”
婴浅撇了撇嘴。
本还想多耽搁点时辰。
没成想,这人却连这点耐性都没有。
她才迈进殿门。
便有一阵冷意迎面吹来。
婴浅抬起盖头一角,左右张望了一圈。
寝殿宽阔。
却颇有些昏暗。
只在四角点了蜡烛。
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床,挂着红罗纱帐,被烛火一晃,显出几分带着诡谲的旖旎之风。
婴浅倒也不客气。
坐在床上,暗暗蕴起了灵力。
她伤势未愈。
灵力亦未恢复多少。
若真要动起手来,只得趁个机会,一击制敌!
婴浅正思索着。
大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来了!
婴浅皱起眉,暗暗警惕。
她已放下了盖头。
看不见来人的模样,也查不到什么气息。
只能听着一道脚步声响,在慢慢接近。
“你好啊。”m.nkqrjj.com
婴浅昂起头,隔着一层盖头,隐隐见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也不急。
如个登徒子一般。
昂着头,晃着纤细笔直的腿,挑衅一般地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主人?老大?还是...夫君?”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惹起了他的情绪。
婴浅只觉肩头微微一痛。
已是被一只大掌,牢牢握住。
但又很快。
他又放松了力气,仿是颇为后悔似的,轻轻为她揉了两下。
这人倒同婴浅想的不大一样。
虽怪了点。
却不像个难相处的。
婴浅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句:
“你为何要娶我?”
无人应声。
若非仍落在肩头的大掌。
她都要怀疑,身边根本空无一人。
周围实在太静。
气氛也有些沉闷。
婴浅用力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道:
“是发觉到我修为高深,还是单纯馋我长得好?”
她说完话,也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道了下去。
“不过我确实长得好,这没办法,世上总有些人,完美的不像话。”
婴浅咂着嘴。
抬手抚上了面颊。
似正欣赏着自己一般。
然借着摸脸的动作,她的指尖悄悄移向了盖头。
婴浅可得看看。
她这夫君,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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