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注意到良辛的目光,眉头瞬间皱地更紧,心底更是不受控制的涌出阵阵嫌恶。
这对他来说。
是太过陌生的情绪。
却又在看到良辛倚着婴浅,仿若跟她极为暧昧无间时,在胸膛间滋长攀升。
良辛在用这种方式,彰显着他和婴浅的亲密。
即使他说了拒绝。
但只要表现的足够可怜。
婴浅到最后,也还是会选择他。
“别说这种矫情的话。”
婴浅翻了个白眼,扶着良辛就要离开。
和江陵擦肩而过时。
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了句:
“我送他去休息,你好好陪着叶莲,她被吓坏了。”
玫瑰香在呼吸间一掠而过。
独属于婴浅的味道,在逐渐离江陵远去。
他压了压额角。
陌生到接近暴戾的情绪,占据了所有意识,让他几欲失控。
“江陵,你没事吧?婴浅呢?”
花源一被晃的头昏眼花,这会儿才缓过神来。
但还没等歇上一会儿。
他听到江陵低沉的嗓音响起。
“跟她过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
江陵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阴沉沉的。
和平日里朝气十足太阳神般的形象,完全不同。
花源一莫名打了个寒颤。
顺着江陵的视线,他看到了婴浅和良辛相携的背影。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花源一不敢废话。
撑着一双软绵绵的腿,跌跌撞撞地跑向婴浅。
“婴浅!等等我!”
婴浅听到他的嚷嚷,冷笑一声:
“呦!这不是花大少爷吗?怎么过来找揍了?”
花源一咧了咧嘴,颇有几分心虚。
他也没想到。
游轮才一出海,就突然遇见了暴风雨。
他只能陪着笑脸,苦哈哈地解释: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那个,你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啊!”
“送良辛回去。”
“啊?”
花源一瞥过去一眼。
恰好对上了良辛不善的眸光。
那双仿若藏了一双琥珀般的眼瞳,正牢牢盯着他,带着清晰的不满和警告。
花源一打了个哆嗦。
但比起良辛来。
他还是更怵江陵一些。
“我陪你一起去,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花源一用力咽了口唾沫,挤到婴浅身边,想要替她扶着良辛。
但还没等碰上良辛。
他已经后退一步,躲开了花源一的手,面无表情地道:
“我自己能走。”
一分钟前。
他还弱不禁风地靠在婴浅身上。
好像病的不轻。
结果花源一刚挨近凑上前,良辛不仅无药自愈,还走的健步如飞。
“还嫌弃我,又不是我想跟过来的。”
花源一小声嘀咕了句。
一转过头。
他看到婴浅捂着后腰,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好。
“腰疼啊?”
婴浅瞥他一眼,跟在良辛身后,敷衍着道:
“刚才磕了一下。”
“我等会儿去问问有没有膏药,年纪轻轻就这么脆了,老了之后可怎么办?”
花源一嘀嘀咕咕个不停。
直到跟着婴浅和良辛一起进了套房,他才恋恋不舍地停下嘴。
良辛坐在床边,抬起苍白的脸,轻声问:
“姐姐,雨还没停,你能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吗?”
他生了一张过分好看的脸。
眼也是罕见的琥珀色。
被他满怀期待地眸光直视着,心肠再冷硬的人,也没办说出拒绝的话。
就连花源一,都有短暂的晃神,仿佛被蛊惑到了一般,下意识想要点头答应。
“至于下雨而已,又没打雷。”
婴浅投过去一个莫名的眼神,很是无情地说:
“你也不是没断奶的娃娃。”
良辛和花源一都是一愣。
“姐姐还真是...”
殷红的唇瓣微微翕动,良辛眼底有幽光一闪而过。
不过很快。
他又是一脸乖巧的模样。
“那等下如果打雷了的话,姐姐可以来找我吗?”
“嗯。”
“就这么说定了。”
良辛歪着头,唇角的弧度甜蜜又天真。
“虽然姐姐到时候不来也没关系,但是如果能看到姐姐的话,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乖,好好睡一觉。”
婴浅揉乱了良辛的头发。
她本想直接离开。
但想到她毕竟是个当家长的,还是得贴心点,照顾着小朋友才行。
于是婴浅拎起一旁的被子,劈头盖脸地砸在了良辛身上。
良辛闷哼一声。
挣扎了半天。
才勉强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你啊你,上辈子得做了多大的孽,才能遇见婴浅当姐姐。”
花源一叹着气。
丢过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他跟在婴浅身后,小尾巴似的进了她的套房。
婴浅扬起眉,问:
“你还有事?”
“也没什么啦。”
花源一小媳妇似的捏着衣角,蹭到床边坐下,扭扭捏捏地说:
“婴浅,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我就不上船了。”
“那就好。”
花源一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笑嘻嘻地说:
“明天晚上在甲板有一场泳池派对,要求每个人都要戴面具,我在那里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一定能让你高兴!”
婴浅望着他兴致勃勃的脸,面无表情地道:
“我真的对惊喜过敏。”
“暂且保密。”
仿看不见婴浅的嫌弃,花源一豁然起身,在她肩上重重一拍。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去给你找药,等我嗷!”
他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迈着内八字的小碎步,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
离得老远。
还能花源一十分鬼畜的笑声。
婴浅叹了口气。
要不是已经上了贼船,没办法后悔,她真的想回家睡觉去。
后腰处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
她脱了红裙,光脚走到了穿衣镜前。
微风夹雨的昏暗当中,
她的身体依旧泛着莹润的白光。
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软玉。
腰肢纤细。www.nkqrjj.com
长腿笔直。
唯一的瑕疵,是后腰间的一处淤伤。
足有掌心的大小,还泛着骇人的青紫色。
光是看一眼。
就觉得牙关泛凉。
婴浅的指尖轻轻抚过,只稍一触碰,就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与此同时。
有敲门声响起。
她胡乱裹上一件外套,过去打开了房门。m.nkqrjj.com
“请问,我的房间是公共澡堂吗?人来人往的,”
婴浅看着来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别说,你也是来给我送惊喜的?”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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