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温清之而言。
活在暗无天地的地牢当中,还是每日承受着无数酷刑。
还不如直接了断,来的痛快。
项煊亥虽得知婴浅的所作所为,却并没有更多在意,只取了大夫开的膏药,在掌心搓热,然后揉在了她苍白纤细的小腿上。
曾经受过的伤早已愈合。
只留下了一道,如同蜈蚣盘踞般的伤痕。
经了多次的撕扯开裂。
早已如同刻进了骨血一般,任凭什么灵丹妙药用上,都消除不掉疤痕的存在。
“不用费力了。”
婴浅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项煊亥为她寻来笑话集,面无表情地道:
“反正,我也再用不上这双腿,留不留疤也无所谓。”
她头也不抬。
美艳的脸上尽是漠然之色。
仿若对项煊亥,再提不起半点的在意一般。
项煊亥薄唇微颤。
似想要同她说些什么。
可婴浅先一步闭紧了眼,还将笑话集,毫不客气地丢到了地上。
“若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少过来我这里,我没什么事,看到你也觉得烦的很。”
她歪着头。
见项煊亥皱了眉,连忙又道:
“当然了,你若是不喜欢,可以杀了我。”
婴浅双眼放光。
仿佛无比期盼着,能被要了性命去。
但项煊亥却是笑了。
大掌覆上婴浅的后脑,带着难以忽视的滚烫,他忽然欺身压上,肆意磋磨起她的红唇。
在逐渐加重的呼吸之间。
她听到项煊亥低沉的嗓音响起。
他道:
“我会每日都过来,让你日日夜夜,都能见到我。”
婴浅低喘一声,眸底悄然划过一道幽光。
在他又一次接近时。
她轻启红唇,狠狠咬去一口。
直到尝见了血液的甜腥味,婴浅才满意地后退了些。
然后顶着最无辜的神情,她擦过唇角的血色,说出了最为残忍的话。
“项煊亥,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所目的,将一个背叛者留在身边,你还真能放得下心啊?”
项煊亥的薄唇被婴浅咬破。
将原本就殷红的色泽,染的更加艳丽
他仿若尝不到疼般。
将婴浅困在怀中,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即使她从未有哪怕一刻的消停。
短短一小会儿过去,项煊亥的身上已被婴浅又咬又抓的,留下了无数道血痕。
他反而笑得越发开怀。
“若我死了,你定然会在我的棺椁当中,占据一席之地。”
项煊亥俯在婴浅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馥郁的玫瑰香,将一缕青丝缠在指尖,又同自己的黑发,系在了一处。
看着已不分彼此的发丝。
他心情更佳。
“你我的尸骨一同腐烂,也当算白头偕老。”m.nkqrjj.comwww.nkqrjj.com
“变态是吧?”
婴浅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情。
瞧着挺好看个人,脑子里面的问题怎就如此严重?
她连一句都不想再跟项煊亥废话。
婴浅翻了个白眼,伸手推拒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她冷着脸道:
“滚远点,少在这里碍眼。”
奈何力气不够。
直到婴浅气喘吁吁,项煊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甚至开始解起了她的腰带。
直到外衫大敞。
脖颈间浮现无数斑驳的淤痕。
连手腕也被项煊亥在失控之间,捏出了淡淡的红印。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大手钻进婴浅的里衣,正要继续深入。
啪!
一道清亮的脆音,忽然响在耳畔。
项煊亥侧过头。
俊美的侧脸浮起一道鲜红的掌印。
婴浅抬起手臂,挡住眼前,似受了极大的委屈般,颤声道:
“要么杀了我,要么现在滚。”
原本旖旎的氛围,随着一道巴掌声,彻底消散一空。
只有凝重,在悄然间蔓延。
项煊亥不仅是一国帝王。
更享有暴君之名。
他哪里遭过这番待遇。
还是如此不客气的一巴掌。
若换成了旁人,怕不是连带着族谱一起,都要死个几百次。
但她是婴浅。
项煊亥低叹一声,才刚刚上涌的火气,再看到她满身的狼狈后,彻底消匿无踪。
“是我的过失。”
他初次去同谁道歉。
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话。
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婴浅的脸,再放低了嗓音,他以一种近乎试探般的语气,轻声哄道:
“你莫要恼,小心伤了身子...”
婴浅不理他。
只扭过头,连埋在被子里。
让项煊亥看不出神情。
他沉默良久。
也不敢再擅动。
只悄悄取了匕首来,将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发丝隔断,再仔细藏于怀中。
“我先走了。”
项煊亥伸出手,本想去碰一碰她。
但又怕婴浅不高兴。
手臂悬至半空,掌心渐渐收拢成拳,到底是没敢挨近。
他之后只道:
“晚些再来看你。”
殿门合拢的声响一落。
婴浅睁开眼,眸底哪还能找见半点慌乱,只剩一片冰冷的清明。
“系统,世界碎片大概率已经消失,如果我想离开这里,是不是只能去死了?”
系统安静了许久。
【应该...没错呢。】
电子音难得有些迟疑,仿若也不大确定。
“那我还能...”
婴浅迟疑了下。
到底没将话问完。
“算了,暂时先演一段时间,把好感度刷满再说其他。”
【哎?】
系统有些惊讶,然后腻腻歪歪地说:
【人家还以为,宿主无论如何都想快点离开这个世界呢,毕竟那个暴君好凶的,人家怕怕!】
“你怕你妈呢?”
婴浅眯起眼。
眸底有冷光一闪而过。
“我当然想离开,但也得先刷满好感度再说,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到世界碎片的话,也就只能去死了。”
分明是无比凶残的话。
但从婴浅口里说出,经似轻飘飘的很。
她一摊手,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
“我总不能,真的一辈子留在这张床上吧?”
【是呢!宿主可怜...】
系统跟着表达了赞同。
还想再说些什么,一道细微的“吱呀”声,忽然传进了耳畔。
婴浅还以为是项煊亥去而复返。
正想骂人。
眼前忽然冒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走到床前,看到婴浅此时的模样,顿时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为何...”
话音未落。
她仿下了什么决心般,捏着拳头,沉声道:
“奴婢带姑娘离开这里!”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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