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大逆不道的话。
望秋也不敢直说。
还是婴浅理会了她的意思,叹了口气,道:
“说那具尸体,是我的?”
望秋叹息一声,重重点了下头。
给外人看来,天昭国的九公主,已经死在了一场走水当中。
夏侯璟的安排,天衣无缝。
他想要彻底拥有婴浅。
和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如此,便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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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宫女,会如此笃定的唤她皇后娘娘。
原来,是在这个世界当中,已经没有九公主了。
“好一个夏侯璟。”婴浅嗤笑一声,喃喃道:“倒是我小看这个王八羔子了。”
她如此不客气的骂着新帝。
望秋和怜碧,却都是面色不变。
换成旁人,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但她是婴浅。
就是夏侯璟亲耳听到,也知道凑到婴浅身边,腻腻歪歪的喊上两声“皇姐”。
他筹谋已久。
千方百计。
不过是为了一个婴浅罢了。
婴浅咬牙切齿的,只恨不得给夏侯璟这个名字,要嚼碎了咽下去。
她真没想到,夏侯璟的动作会这么快。
甚至没有给她,半分还手的机会。
她才意识到夏侯璟是个狼崽子。
他就已经露出了,藏了多年的獠牙。
将她一口吞吃入腹。
“公主,我们要怎么办啊?”怜碧抹掉眼泪,一脸的无措,“难道,真的要当皇后?可是皇上不是公主的弟弟吗?可如同不答应的话,会不会和三公主她们一样...”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
怜碧根本就接受不住。
她现在脑子里头,都是乱糟糟的。
婴浅让望秋去倒了杯热茶,送到怜碧手里,让她捧着,又问“”
“三公主她们怎么了?”
“没死,但是..还不如死了呢。”望秋已不知叹了多久口气,但一见着婴浅,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一股脑给话都交代了出去。
“公主可还记着,三公主、五公主和八公主,曾经和公主起过矛盾?”
婴浅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鲜少会记得太久。
但望秋这么一提,她也就想了起来。
这皇宫里头,跟着她有恩怨的人,不多也不少。
八皇子和淑妃,都已遭到了夏侯璟的报复。
这三个公主殿下,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三公主给皇上许了人,但那人据说是个相当风流的纨绔,这婚约才下,就找了不少的填房侍妾进门,还带着她们,来面见三公主。”望秋揉着额角,语气越发沉重,“三公主当时就气病了,太医去治,但就是不见好,反而身上的皮肉都开始烂了。就吊着最后的一口气,还不如死了来的舒服。”
望秋没说的直白。
但她和燕望欢都是心知肚明。
三公主久病不愈,定是和夏侯璟脱不开关系的。
他知晓,给有些时候,活着要比死,艰难的多。
所以他不仅没有处死三公主。
反而给她许了夫婿。
让她一辈子,不得恩爱,伤势难愈,活在痛苦当中。
这是夏侯璟,为婴浅做出的报复。
婴浅缓缓闭了眼,五指收拢,捏成一个拳头,寒声问:
“那云华和佑安呢?”
“五公主和八公主境遇要比三公主好些,都给换了宫殿,囚禁了起来,日子虽然过的不如之前那般,但至少...身体康健。”
她们两个,之前虽是找过夏侯璟的麻烦。
但给婴浅教训过一次之后,就都乖顺了起来。
之后再也没敢瞎折腾过。
也是因此,才让夏侯璟留了她们一命。
只不过失去了锦衣玉食的待遇,估计也得难受上好段时间。
短短七日。
给她昏睡的这段时日,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了。
夏侯璟的一切,都是筹谋已久。
只不过,是需要一个爆发开来的时机。
他成,便能得到婴浅。
值得赌一把。
“真是个疯子。”
婴浅一脸的烦躁。
她之前还想着给夏侯璟那个小狼崽子,一点报复尝尝。
但现在,连这个心思都弱了。
真他妈的烦!
她这么多年,到底养出个什么东西?
“你们先留在我身边。”婴浅沉思半刻,无奈道:“只能这样了,等我想出主意,再说吧。”
望秋和怜碧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她们没有地方能去。
这么多年之间,一直都在婴浅的身边。
离了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好在,婴浅平安无事,至于她身上那皇后的身份...
婴浅实在懒得去想。
夏侯璟只是瞧着正常,但身体当中,那心脏脾肺,都已经疯透了。
她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去让那宫女进来,告诉她,我要见夏侯璟,就现在,我一定要见到他!”
望秋应了一声。
忙过去开门,给话转达了出去。
那宫女也没磨蹭,干脆离了开去,没一会儿,便带了衣裳首饰回来,细细帮婴浅收拾妥当,带着她出了门。
婴浅迈过门槛,回眸一看,这才瞧见乾清宫的牌子。
她忽然明白。
为什么夏侯璟不怕她给旁人发现了。
原来,她一直住的,都是夏侯璟的寝殿。
婴浅表情多多少少有些扭曲。
她真是个傻逼。
能给夏侯璟瞒这么久。
还想着等拿到世界碎片后,该如何安置夏侯璟,免得他给其他皇子欺负。
但现在一看。
呵。
谁能欺负的了夏侯璟啊。
怕不是早给他算计上了。
他是顶聪明的人。
要人命都觉着不过瘾。
还得痛苦一生,永享折磨,才够。
婴浅想。
她绝不能继续留了。
谁知道夏侯璟会怎么对待她?
她甚至连他们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变成另一番模样,都不知晓。
得离开。
越快越好。
再一次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婴浅的心情,和过往是完全不同。
不等太监通报,她走过去,一脚踹开了门。m.nkqrjj.com
夏侯璟端坐在案台前,手里拿着一本奏折,听见动静,他抬眸一瞧,见是婴浅,眼底的戾气顿时消匿一空。
“皇姐怎突然要来?莫不是,因着想见我?”
他起了身,走上前,想给婴浅拥入怀中。
婴浅却是退了半步,视线给书房当中一扫,最后落到那案台之上。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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