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多少有些激动。
要是事情能成,按照系统的说法,她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这个世界,过的是相当糟心。
给公主的身份束缚地束手束脚。
好不容易不当公主了。
结果成了皇后。
好在,是要结束了。
婴浅忍着身体的不适,略加快了脚步,又担心给夏侯璟瞧出端倪,整个人都有些别扭。
但好在,夏侯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婴浅的不对。
他仍是温声软语不断。www.nkqrjj.com
扶在她腰间的手,依旧带着难以被忽视的力度。
她给囚禁在了夏侯璟的一方空间当中。
难以脱逃。
婴浅好不容易挨到了御书房。
那方玉玺,就静静放在案台之上。
她眼睛一亮。
呼吸又一瞬间的急促,又给转瞬之间,恢复如常。
论起演技来,婴浅比不过几年如一日的夏侯璟。
但也不算太差。
夏侯璟似乎是毫无所觉。
走到案台前,一手拿起玉玺,放给掌心,黑眸越发幽暗。
他轻声问:
“皇姐之前说,想要对我而言的重要之物,我此时忽然想到,这玉玺,对我来说,却还是颇为重要的。”
夏侯璟垂眸去看婴浅。
却发现她只顾盯着玉玺看,全是没有回应的架势。
他也不恼,只笑笑,自顾自地道:
“玉玺,代表权柄,而对我来说,只有拥有了权柄,才能给皇姐留在身边。”
婴浅一愣。
正想抬眸去瞧,眼前却忽然多了个物件。
是玉玺。
夏侯璟给玉玺,奉到了她的面前。
“不过,只要是皇姐想要的,无论如何,我都会送给皇姐。”
那羊脂玉雕琢出的玺,就放在她的面前。
而夏侯璟,也表明了要送给她的意思。
只要接过来。
她就可以离开了。
这诱惑实在太大。
以至于让婴浅本就有些发浑的脑子,更是想不清太多。
她叹了口气。
指尖凑向玉玺,缓声道:
“夏侯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你已经成为君王,以后可以有无数的妻子,并不需要我在你身边。”
“所以...”
婴浅的手,和玉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吃了上回的教训,她已经斟酌了措辞。
听起来,像是规劝,而非告别。
只剩毫厘。
婴浅叹息一声,给触上前的一瞬间,道了句:
“你总会想明白的,皇弟。”
她握紧了手。
试图给那方玉玺,收在掌心当中。
但夏侯璟却是笑了。
此刻收起玉玺,已是来不及了。
但他也无需这么做。
想让婴浅触不着,只消...
他手腕一翻。
那价值连城的玉玺,就这么落到了地上。
一声闷响传入耳中。
婴浅一愣。
下意识想低头捡,身体却给夏侯璟牢牢控制在怀中。
他看着婴浅,黑眸当中有暗茫翻滚。
面上的神情已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狰狞。
他掐住婴浅的下颌,迫使她昂起头,跟他四目相对。
夏侯璟道:
“皇姐,我一直觉着,你很特别。”
“不只是性情行事,和皇宫中诸多公主不同。连见识作风,也绝非一个给皇城当中长大的公主,能够拥有。”
“我调查过,你确确实实,是给皇宫长大不假。”
夏侯璟喟叹一声,轻吻着她额角,喃喃道:
“我知道,你不是夏侯婴浅,你是婴浅。”
他太过聪明了。
又跟着婴浅的时间太长。
她对夏侯璟没有防备。
言谈从未有过遮掩。
也就察觉不到,给这么长的时间里,究竟暴露出了多少的与众不同来。
夏侯璟已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无论结果有多匪夷所思。
但一联系上婴浅,他便能够顺利接受。
不管婴浅是人是鬼,是仙是魔。
他的心意,终究是不会变的。
但婴浅向来对一切都不大感兴趣。
这么多年之前,她唯一表现出在意的,就是玉玺了。
就是极力做着掩饰,也逃不过夏侯璟的眼睛。
他太了解婴浅了。
甚至比婴浅自己,还能注意到她的心思变动。
她的言谈,和平日里不同。
又对这玉玺,太过热切了。
夏侯璟甚至有一种错觉。
给婴浅拿到玉玺后,她就会离开。
即使他现在是天昭的皇帝。
是九五之尊。
也没办法阻住她。
“皇姐,你不要我了吗?”夏侯璟叹息一声,他缓缓扯下腰带,捆住婴浅的双手,声音一如往昔般温柔,只是从口中吐出的话,却让她毛骨悚然。
“没关系,我永远都不会放开皇姐的。”
他给一切都掌握在掌心。
带婴浅回御书房,也是计策当中的一环。
只是为了试探。
但最后得出的结果,却让夏侯璟,既是痛苦,又是满足。
他已经知道了婴浅的弱点。
即使,是靠着明白,自己对婴浅重要性,为代价。
她毫不犹豫放弃了他。
但这有什么关系?
夏侯璟一直都是知晓的。
婴浅对他,并非是男女之爱。聚聚小说
能忍受到现在,只是为了能更容易离开。
只要爱着婴浅就够了。
就是强迫也好。
被她憎恨也罢。
他是没办法离开婴浅的。
只消给她留在身边,这已经够了。
夏侯璟轻笑一声。
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当中,尽是疯狂。
他杀父杀兄杀姐,不就是为了能有这一天吗?
能够彻底将婴浅禁锢在身边。
婴浅还未回过神。
视线随着玉玺一同落在地上。
紧接着,就给夏侯璟抱在了怀里。
听他说完了那些话,连系统都有些愣神。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夏侯璟还没猜到婴浅的真正来头,但对于她的目的,却是已经清清楚楚。
这方玉玺,是绝不会再次出现到婴浅面前。
而她,也将要一生,被夏侯璟囚在身边。
这怎么能行?
婴浅这才有些慌了。
她绝对是无法接受,一辈子留在这个世界当中。
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
要怎么办?
到底,该如何是好?!
婴浅绞尽脑汁,却仍是想不出来。
而夏侯璟已经抱着她,再次到了榻上。
之前被折腾的凌乱不堪的床褥,已给重新换了一套。
她躺在一片明黄色之中,长发散开,眼尾泛着一抹淡红,却是媚态无边。
夏侯璟低下头,抚过她的面颊,而后继续向下。
又是一夜,春色无边。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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