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
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绊上了碎裂的酒瓶。
“草!”
他低骂一声。
一脚将酒瓶踹到一边。
口中骂骂咧咧不停。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小巷的最深处。
空气当中浮荡着腐败的臭气。
耳畔有微弱的叫声传来。
像是动物幼崽的哀鸣。
男人“嘿嘿”一乐,踢开角落堆放的纸箱杂物,从最深处摸出了一个铁丝笼子。
一瞬间。
哀鸣声变成了恐惧的嘶吼。
借着月光,能看到铁丝笼子里,蜷缩着两团毛茸茸的动物。
男人的嘴咧的更开。
他在一黄一黑两只动物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
然后伸出手去,打开笼子,想要去抓黄色的那一只。
“喵呜!”
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响起。
男人手一抖。
猛地缩了回来,低头一看,掌背上见了点点的猩红。
“妈的,这小畜生居然敢咬我!”
他顿时红了眼。
把笼子向着地下狠狠一摔。
黄色的猫本想趁机逃离,但才伸出一只爪子,就被男人重重的踩在脚下。
哀鸣声在一瞬间攀上了顶峰。
一团血色,在足底绽开。
男人的胸口,急促的起伏两下,然后狠狠啐了一口,骂道:
“真他妈的倒霉!都这么多只了,就这个不老实!妈的!妈的!”
他发了疯似的。
一下下踢打着笼子。www.nkqrjj.com
两只猫咪蜷缩在角落里。
连细弱的叫声,都被遮掩了过去。
男人发泄的够了。
低头看了一眼。
瞧着笼子里的两只猫,都还有气,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别就这么死了。
那多没意思。
他还没想好,今天要用什么办法。
来用这两只猫咪,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愉快。
男人冷哼一声。
想着方才在公馆里,那些女人嫌弃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小巷里转了半圈。
掀开了另一头的油纸布。
一阵恶臭顿时扑鼻而来。
放眼望去。
是无数幼小而又凄惨的动物尸骸。
男人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从一边拿起了针管。
今天抓到的这两只猫,相当的不老实。
居然伤了他。
得好生折磨一番才行。
男人随便拎起一只猫,针尖对准了它柔软的肚子,眼看着就要刺进去,他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这一幕。
是他最喜欢的了。
看着幼小的生命在手中挣扎。
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一点点走进死亡。
他就兴奋的全身发抖。
针尖距离猫咪的肚腹越来越近。
它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哀鸣声越发的尖锐。
爪子胡乱的蹬着。
但那微弱的力量,却不足以抵抗男人的手掌。
只剩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了。
男人咽了口唾沫。
正想一鼓作气,将针尖推进去,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女人柔媚的声响。
“里斯。”
男人一愣。
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让他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视线当中,出现了一抹极为耀眼的红。
像是要把周边的一切,都要焚烧殆尽一般。
女人一身绯裙。
容貌美艳,身材高挑。
就站在不远处,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里斯下意识将猫和针筒,都藏到了背后,一脸警惕的盯着女人。
“你是谁?”
“我?”
女人扬起眉。
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没有回答里斯的话。
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男人。
“交给我,怎么样?”
里斯这才注意到。
在女人的身边,还有一位黑衣男人。
只是天色实在太暗。
看不清脸。
“当然。”
男人说:
“不用注意安全,有我在这,你绝对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很轻。
但语气当中,却带着让人莫名信服的味道。
像是只要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就一定可以做到。
“好咧。”
婴浅活动了一下手腕。
裙摆太大,她拽了两下,回过头问威尔管家要了一把小刀。
从大腿中段,一把割开。
赤色一晃而逝。
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出现在视线当中。
即使在黑暗当中,也依旧白的晃眼。
婴浅长舒了一口气。
小刀在掌心转了一圈。
下一秒。
就再也不见踪影。
里斯眼前有银光一闪而过。
面颊似有凉意。
他伸手一摸。
满眼的猩红之色。
里斯瞪大了眼睛,喉结滚了两下,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
他回过头,看到了插在墙上,还在颤动的刀柄。
“哎呀。”
婴浅歪着头。
很是不好意思的抿紧了唇。
“丢歪了。”
里斯张了张嘴,他有很多话想问,但婴浅却没有给他出声的机会。
一缕玫瑰香滑入呼吸。
婴浅美艳的脸,在眼前陡然放大。
她捏紧拳头,对着里斯的肚子,一拳挥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
里斯可不是南邻。
身上没有那些硬邦邦的肌肉。
肚子装满了酒精,软的连个三岁的孩子,都能打动。
他佝偻着腰。聚聚小说
眼泪鼻涕和呕吐物,一同涌了出来。
婴浅后退半步,趁机从他手里抢过了猫咪,又将地下的铁笼捡了起来。
她瞥过一眼,顿时皱紧了眉头。
这里斯,还真是个猪狗不如的垃圾货。
两只猫咪,都是幼崽。
还没成人的掌心大。
瘦瘦小小的一团。
其中那只黄色小猫的爪子,似乎还受了重伤。
但即使如此。
它们也好像知道了,婴浅是来救它们的。
两双湿漉漉的眼,定定的看着她。
连叫声,都变得平稳起来。
“抱着,其中一个现在送到宠物医院去。”
婴浅将笼子和猫,塞到南邻怀中。
她转过头,望着里斯的眼神里,已经多了一团火。
自己没本事。
跑到这欺负小猫咪。
是个什么脑袋才能想出来的行为?
“你最好祈祷,让你现在就能去见上帝,不然...”婴浅上前一步,声音越发阴沉了起来,“我可不会太温柔的,送你上去!”
里斯刚从干呕当中,平复过来。
一条雪白的长腿,重重踹在他的胸腹。
他“噔噔噔”的后退几步,整个人贴在了墙上。
但这,还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裙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掩饰住了,拳脚踢打在皮肉上的声响。
半个小时候。
婴浅拍着手,走回南邻身边。
她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地道:
“昏迷了,抓回去吧。时间还早,我们去见下一位幸运儿吧。”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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