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的耐心有限。www.nkqrjj.com
十分钟才到一半。
脸上的笑容,就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把选择摆的很明白。
波菲特亲手锯断自己的手,就能活。
不然...
她一定不会留情。
这颗子弹。
在十分钟的最后一秒。
绝对会穿过波菲特的脑壳。
炸开一朵...用血肉凝成的烟花。
婴浅其实也很无奈。
机会给了。
是波菲特自己不中用啊。
她找死。
自己玩命向着奈何桥上跑。
婴浅也没办法。
口中哼着无名的歌谣。
她半眯着眼,视线到处乱晃,最后定格在了天花板的一角。
明明那一处天花板,和旁边的没有任何区别。
但婴浅就是感觉到了。
来自另一头的注视。
是南邻。
那个傻逼崽种的玩意儿。
等她出去。
一定和他同归于尽!
她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继续算着时间。
婴浅并不知晓。
在波菲特扣下扳机的那一刻。
确实让南邻感到了,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心惊肉跳。
但估计婴浅就算知道了。
怕也是半点都不在意。
“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已经七分半了。”婴浅摸着手腕脉搏,懒洋洋地道:“还有两分半,你躺在马桶里的尸体,就要被印在报纸上,流传到每家每户的早餐餐桌上了。”
波菲特的嘴唇哆嗦着。
一张黑脸,终于见了点惨白之色。
是真的被吓坏的。
但她的心里,还是存了一点侥幸的念头。
万一。
哪怕是万一。
婴浅只是吓唬她呢?
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平民。
而波菲特,则是一个血统纯粹的贵族。
婴浅不敢的。
伤害一个贵族。
要是被其他贵族知道。
她一定会没命!
波菲特深吸口气,也不管满身的臭味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婴浅手里的手枪上。
这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婴浅耸了耸肩。
算着时间差不多,直接道:
“倒计时,开始喽!”
“十...”
她的食指,已经按在了扳机处。
唇角噙着的笑意,也越发艳丽了起来。
但放在波菲特眼中。
却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
“九...”
食指微微用力。
扳机可见的,向下一陷。
连带着波菲特的心,都跟着抖了两下。
“八...”
婴浅深吸口气,声音陡然之间加快了无数倍:
“七六五四三二一!”
波菲特人都傻了。
她见过无赖。
但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明明还有十秒钟。
被婴浅这么一念叨。
一秒钟没过。
时间就到了尽头。
“拜拜了。”婴浅走近一步,歪着头,轻笑道:“我的贵族小姐。”
她一脸的轻松。
手下却毫不留情的就要扣动扳机。
波菲特的喉咙当中,发出一声无比尖锐的惨叫。
她终于意识到。
婴浅并不是开玩笑的。
但波菲特一点也不想死。
那些肮脏下贱的平民,都可以活到九十几岁。
占用世界上的空气和资源。
她还这么年轻,凭什么就要去见上帝?
她还没嫁给南邻。
享受更优渥的生活呢。
只是一只手...
等到离开这里。
她一定千倍百倍的,问婴浅要回来!
波菲特闭着眼。
爬着去捡回了锯子。
生锈的锯齿,贴上手腕光洁的肌肤。
汗毛一根根竖起。
她全身都抖的厉害。
当锯子割开皮肉的那一瞬间。
血光迸射。
有暗红溅到婴浅的面颊。
被随手抹掉。
她的脚边,掉落了一块黑红色的肉丝。
波菲特的尖叫声,更加凄厉。
没有任何的麻醉手段。
皮肉被锯子,一点点的割开。
南邻友情提供的小锯子,实在太钝。
割了没两下,就被骨头卡住。
波菲特不停打着哆嗦。
她的嘴张的老大,两眼放空,眼底已是一片茫然。
这种在清醒时,亲手锯断自己手腕的感觉。
光是疼痛两个字,都无法形容。
她一低下头。
就能看到卡在骨头里的锯子。
波菲特是闭着眼下的手,没注意位置。
连接着手臂和手掌的韧带,还要在更下方一寸。
也就是说。
她这几下的苦,算是白受了。
波菲特愣了一会儿。
抬眼去看婴浅。
不等她开口,婴浅耸了耸肩,道:
“如果换成你拿着枪,我现在连骨灰都被扬了,别磨蹭,继续了。”
波菲特暗骂一声。
但她现在,确实没有和婴浅继续计较的力气了。
锯子被一点点拔出骨头。
带出一片暗红的血肉。
她低下头,能看到惨白的掌骨。
锯子向后挪了一寸。
找准韧带的位置。
波菲特的眼泪滚了下来,她闭着眼,狠狠一划!聚聚小说
皮开肉绽的声音,其实很微弱。
耳朵很难捕捉得到。
而波菲特这一次,也并没有尖叫。
她的灵魂,好像已经飘忽在了空中。
手底下机械的来回划动。
像是割着一块死肉。
而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最开始,手指还能因为剧痛,颤上两下。
很快。
随着韧带被一点点割断。
臂骨逐渐暴露在空气当中。
连接处的皮肉,被锯子割的惨不忍睹。
像是被剁了几下的肉。
也像鸟类啄过的食物。
波菲特已经感觉不到手的存在了。
那漆黑却又保养得当的手,和她的手臂之间,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皮。
手掌虚虚的悬挂在手腕。
婴浅毫不怀疑。
只要一碰。
这只手,就会彻底不属于波菲特。
波菲特已经是连眼泪,都留不出来了。
她一脸麻木的丢掉锯子,然后用完好的手,抓住即将掉在地上的手,狠狠一拽!
啪。
一声脆响。
最后一层皮,被彻底扯断。
而缠住她手腕的锁链,也掉落在地。
波菲特终于亲手,锯断了自己的手腕。
她留了太多血。
身底下是一片的血红。
而断腕处,还在不停流出血来。
眼看着,就是要昏过去了。
婴浅脱下外套,甩到波菲特的身上。
“不想死,就把伤口裹住。”
她没有拖延。
锐利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
最后落到马桶上。
婴浅大概,已经猜到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了。
她缓缓走到马桶前。
盯着里面黑黄相间的颜色看了一会儿。
“借用一下。”
她不由分说的,拿起了波菲特的断手。
在波菲特几欲发狂的目光当中,将断手探入了那脏兮兮的水中。
轻轻一搅。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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