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倒也是。”凤至柔瞄了身旁的步天行一眼,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跟流霞说:“我哥哥不说,是怕我们替他担心。需要我们的时候,他自然会吩咐我们的。说心里话,我也跟你心里想的一样,只是我不像你这般心急。我哥哥下一步怎样走,他心里有数,我们到时候只需要照着我哥哥的吩咐做就是了。”说到这里,凤至柔又扭头瞄向步天行,说:“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子呀?哥哥。”
“嗯。是这样的。”步天行感激地看着凤至柔,她帮他解了围,刚才流霞心急地问他,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都不是外人,但是使命在身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回想大帝陛下当着姚副使的面凑近他的耳边跟他的一番密语,此行责任确实重大啊!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让流霞面子上过得去,不至于使流霞尴尬,步天行瞄一眼含烟,再扭头笑笑地看着流霞,说:“师父说你俩是南越当地人,有你俩做向导,我们行事就方便和容易多了。至于这次我肩负的使命,眼下还不好说出来,你们不要怪我。在此,我诚心诚意感谢你们,一路上有你们的陪伴和帮助,即使受再多的累,吃再多的苦,我步天行都将义无反顾。”www.nkqrjj.com
举目眺望眼前的两道山梁,郁郁葱葱,流霞说翻过这两道山梁就可以到达鸠巢镇,仰望天空,午后的阳光被白色的云层遮挡了,天色明晃晃的有些晃人的眼。m.nkqrjj.com
流霞继续走在前面引路,步天行跟在后面,他的身后是香凝,香凝的身后是乐女,红鲤跟在乐女身后,再后面是趁娇,凤至柔,含烟还是殿后。
看去两道山梁不是多远,然而走起来挺远的,走上第一道山梁,天色明显昏暗多了,流霞刚才一边是提醒一边也是催促大家的走快点,天黑之前得赶到鸠巢镇,照眼下这么个走法,天黑之前赶到鸠巢镇都有点吃力。
“快走,要不然晚上就得又在山林里过夜了。”流霞说着话就又起步了,步天行跟上,后面的同伴还没有歇过气来,就不得不紧紧跟上来。脚下的路是羊肠小道,看去流霞轻车熟路,大家都不说话,一行人走路的脚步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
一路上再也没有看见过一只孔雀,回头瞄去瞄到的只是漫山遍野的丛林,步天行晓得他们已经远离孔雀岭了,间或,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孔雀岭方向传来的“嗷嗷”的孔雀的叫声。
迎面要翻越的第二道山梁山势要比才翻越的第一道山梁要缓一些,两道山梁之间夹着一道山谷,山谷不深但是比较的宽,有河流穿越山谷。殿后的含烟说:“这条河仍然是孔雀河,不过这里可是看不到一只孔雀。”要说孔雀岭的孔雀河,河床净是细软的河沙,眼前的孔雀河河床上却遍布或大或小的石头,难得见到有河沙。
大家东张西望,旖旎的风光尽收眼底,河流的对岸,浅浅的河水中有穿着南越地方服装的一群女子在河里洗衣服,她们望着对岸的一群穿着华夏族服装的男女,笑着跟步天行他们一行人打招呼。她们说的是当地的土话,要不是流霞、含烟给以解说,其他人没有谁能听得懂当地女子说的什么,但是从她们的表情完全可以看出当地人的善意。
河水里摆放的有专供人过河的石头,这些石头差不多一步的距离就摆放一块,跟着流霞踩着过河的石头走到河对岸,流霞和含烟也热情地跟在河边洗衣的众女子打招呼。步天行挺有心的,他不失时机地仔细扫视了一遍河边洗衣的十多个当地的女子,想从女子们的神情上看出点什么,但是却只看出女子们热情好客的快活的神情。
顺道有洗完衣服的女子跟着一起走,流霞和含烟主动跟她们聊得挺热乎。走在山道上往附近山林里张望,步天行瞄到不少极富地域特色的吊脚楼掩映在坡地丛林中,炊烟在黄昏里袅袅升腾,这里是一个挺大的村寨,村舍从山腰散布到了山顶。
别过洗衣的女子,步天行一行人在流霞和含烟的引领下走上第二道山梁,含烟兴冲冲地指着山梁下的集镇说:“看,快看!山下就是鸠巢镇。今晚我们用不着再在山林里风餐露宿了,吃住就选在镇子上的云池客栈。”随后,含烟又指向遥远的一座山峰跟同伴们说:“瞄到那座山峰了吗?那就是云岭,云池就在那云岭之巅,云池客栈取山巅上的‘云池’之名作为客栈的名号,跟山下的风景比起来,云池的景色那才美呢!”
不愧是当地人,师父派流霞和含烟一起来,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步天行当下有话要跟流霞、含烟说,看她俩兴冲冲的样子,也就暂时没有开口。看着流霞扫视了一遍同伴们,听她说:“我们最好还是打扮成当地人,这样好遮人耳目,行事也方便。”
流霞的话提醒了步天行,他赶紧附和道:“流霞倒是提醒了我们,只是没有当地人的衣服,如何是好?要不,我们去附近的村子里向村民买几件衣服来换上?”
“用得着吗?”凤至柔话落,她右手在空中一划,手里便出现了玲珑袋,心念动处,玲珑袋胀大,她当即从玲珑袋里翻出了一件又一件的南越当地人的衣服或是服饰。
一番乔装改扮,步天行变身为一个南越男子,凤至柔她们变身为了南越当地的女子。大家互相对望着在笑,凤至柔瞄着步天行说说:“来的时候,师父特意叮嘱我往玲珑袋里装了好多件南越当地人穿的服装和服饰,就是为随机应变乔装改扮的时候用的。”
“师父想的可真是周到。流霞提醒要装扮一下,我还想着去附近村落里向当地人买几件衣服来穿呢!”头上缠着碎花格子帕帕的步天行低头看着自己穿的一身南越男子的衣衫,晃荡着胳膊转身让女伴们帮他瞅瞅,哪里是不是还有破绽?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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