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们便赶紧上前来,将皇后按住了,然后拿住夹棍来,将皇后粉^白细致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套进了夹棍之中,只听凌烨一声令下:“行刑。”
奴才们立刻死命拉住了两边的绳子,夹棍瞬间收紧,将皇后的一双手指死命的夹在了夹棍之中。
“啊——”只听见舒天眉一声凄惨至极的痛呼传出来,她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无数的冷汗,脸色陡然变得煞白,身子迅速委顿了下去,像是秋风中凋零的牡丹花儿一样,再也直不起那骄傲的脊梁骨,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说,永麒跟惜华,你到底拿他们怎么样了!”凌烨逼近了她,寒声质问她。
舒天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冷声笑笑:“臣妾,不知道,不知道。”
“贱人还不松口!再夹!”凌烨大手一挥,“给朕夹到她松口为止!”
“是!”左右侍从得到了命令,再加上皇后又是孤身一人早无根基,所以根本也就不顾及什么了,只是更加卖力地拉拉紧了绳子,将舒天眉的手指更加用力的绞起来。
“啊——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
“殷长歌,你不得好死!是你自己藏起了自己的孩子,啊——”
“皇上,救命啊皇上,臣妾没有做啊——”
“皇上——”
舒天眉凄厉的喊声越来越低了下去了,她那双总是保养得宜的手指此刻被夹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仿佛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痛楚,她两眼一闭,终于彻底晕厥了过去。
“皇上,皇后晕过去了。”行刑的人忙上前来请示凌烨的主意。m.nkqrjj.com
“哼,晕过去了?用凉水泼醒了不就行了?”微月在一边冷笑道,不以为意道。
“这……夹棍之刑疼痛异常,就算浇醒了,奴才怕皇后就这样过去了……”那奴才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凌烨。
“你这奴才为何总是这样袒护皇后?莫非你也是跟她一伙儿的?”微月冷冷瞪着那个奴才,说话毫不留情面。
“够了。”我终于出声,走到凌烨的身边,沉声道,“舒天眉既然如此还不承认,怕其中当真另有隐情。皇上,好歹她也曾经抚养过两个孩子一段时间,长歌愿意最后再相信她不会有如此蛇蝎心肠的。”
“姐姐真是好脾气呀。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边替她说好话,等她那天回过神来,再反咬姐姐一口。到时候姐姐看看她会不会替姐姐说话呢。”微月斜睨我一眼,忽然给凌烨跪下道,“皇上,舒天眉此人都能下得去手出卖自己的母族,踏着自己母族的鲜血坐稳皇后的宝座。可见此人心肠如何的毒辣!试问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能下得去手铲除,又有什么理由对不是自己的两个孩子保留情面呢?皇上!眼下迫在眉睫,稍有迟疑您的两个孩子可能就会跟皇上天人永隔,望皇上速速做出决断,万万不可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延误了救出两个孩子的时机啊!”
“来人,将皇后用冷水叫醒,继续逼问。直到问出来为止。”凌烨扫了一眼晕倒的舒天眉,吐出了这样一句无情至极的话。
我还要说什么,早被闵柔一把拖住。
她附耳上来说:“姐姐,舒天眉死了不是正好吗?你又何必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皇上呢。再说,万一真的是她呢?”
我蹙眉,轻声道:“我只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直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样的简单跟容易。舒天眉若是真的想害我的孩子,大可以挑一个不显眼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何必非要在眼前这个节骨眼。而且那血迹也未免太明显了,舒天眉一向心思极其缜密,若是真的想要下手害我的孩子,怎会遗漏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呢。所以我只是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看起来那样的简单。或许,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背后。我们却不知道。”
闵柔也拧眉,声音沉重:“姐姐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可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再说了,趁此机会如果能除去舒天眉,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她也作恶多端这么多年了。也该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脑门儿疼:“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很乱,很乱。可是这件事情未必就真的这样简单……”
正说着呢,伴随着舒天眉的惨呼声,忽然外面有人匆匆忙忙进来通报道:“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母后?”凌烨微微蹙眉,像是十分诧异的样子,“她老人家如何来了?她不是一直都在佛堂清修么?如何来了?谁这样多嘴,还惊动了她老人家?”
“没有人多嘴。是哀家自己个听见的。”太后的声音传来,只见她被人扶着进来,脸上俱是威严之色。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我们等慌忙跪下,参见太后。
太后许久不曾出现,然而毕竟也是凌烨的母后,威仪不减当年。更何况太后养精蓄锐了这么久,精气神儿也全都养了回来。那双利眼微微一扫,精光矍铄,叫人心中害怕。
“母后今日如何来了?怎么不在佛堂静心?”凌烨跟太后自从上一次慈宁宫火灾之后便生分了许多,更何况后来凌烨雷霆手段将舒家全数灭亡,太后心里也不能平静,故而母子之间越发的生分了。www.nkqrjj.com
可再怎么生分,太后始终是凌烨的亲身母亲,母子天性摆在那里,是谁都无可否认的事实。
“哼,听皇帝的意思,倒是巴不得我这个老太婆子在佛堂里拘着不出来的为好。”太后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近似迦南檀香珠子碾动的哗哗作响,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不屑。
“儿子并没有这个意思,母后多心了。”凌烨低头告罪,忙吩咐一边的人,“还不快给太后搬张凳子坐。”
“不必了。”太后微微扬手,凤眸中精光矍铄,她扫了扫晕倒在地上的舒天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痛,“皇上,眉儿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竟如此对她!她好歹也是你的皇后啊,你便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用此大刑,你日后叫她如何做人哪!”
【作者题外话】:太后居然出来了,不妙啊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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