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怕是昨天唐曼和她僵持住的时候,掉在路上的。
洛微晴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伸手想要去碰,却被霍廷渊挡了下来。
“如果是你的,哪里来的?”
洛微晴轻抿了下唇,“我说我捡的,你信吗?”
她几乎是一瞬间觉得,她的这个东西,远远不像是她表面上想的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不只是她父母当年留给她的东西。
尽管她保护的很好,也只有身边亲近的人知道。
还是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被几个人以什么样的身份看到过。
两个人僵持住,霍廷渊单手撑在沙发一侧,牢牢地看着她
沉吟半晌,却始终都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就在洛微晴觉得自己身子都僵硬了的时候,霍廷渊轻笑了一声,突然俯身,修长的手指绕过她的脖颈,直接把项链重新戴在了女孩修长的天鹅颈上。
“为什么不信?”
男人的嗓音低哑,似乎是因为昨天受的伤,还带着些气音。
他俯身靠的极近,那带着浅淡檀木香气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不信的。
洛微晴知道。
洛微晴甚至可以看得到他脸颊上细腻的绒毛。
霍廷渊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物件,接着捉住她的手,几乎是不容她反抗的把东西戴了上去。
阳光落下来的时候,她才看清楚,他戴在她手指上的那枚银白色戒指。
戒指上有着明显的磨损和毁坏,上面刻的字迹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但是她隐约知道的是,和之前在霍廷渊房间里看到的戒指很像。
但不是一个。
是一对。
洛微晴看着他的动作,眉骨动了动。
这个东西,看样子就是昨天唐曼说的,那件遗物。
大约是后来去巴兰战乱区找到的,留在那里的戒指。
洛微晴眼看着霍廷渊的眼底瞳孔以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些不正常的情绪,呼吸沉重,连手指都变得滚烫。
这样最为直接的刺激,让霍廷渊瞬间有些失去理智。
没有人知道,霍廷渊就在这么几秒钟的时间,脑袋里出现了什么。
但是她恍然间明白了叶老先生说的禁区,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心底连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地方。
洛微晴连忙扶住他的脸,放轻了声音,“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霍廷渊浓密修长的睫毛在阳光之下打下一片浓密的剪影,遮住了他眼底暗沉的光色,洛微晴见他没有反应,但是这样的情况完全不能拖下去。
洛微晴不管不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他就试图往楼上走。
霍廷渊抬起头,眼底光芒变幻莫测,任由她拉着上楼。m.nkqrjj.com
突然乖巧的像是一个孩子。
洛微晴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打开柜子的时候,发现原本放在她柜子里的那盒药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了今早她刚刚放进来的那个青花瓷药瓶。
果然,叶老先生恐怕在事情谈妥之后就已经派人来搜掉她房间里的药。
担心她出尔反尔。
洛微晴单手握住柜子里的药瓶,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的时候,忽然之间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抵在了桌子上,轻碰了一下她的唇。
女孩的后腰靠在桌子边缘,弯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上身短衣因为这个小动作拉了起来,露出了她纤细的腰肢。
洛微晴愣在原地,单手撑住身后的桌子。
看着犹如蜻蜓点水一样离开的男人,还站在她的身前,眸色平静的看着她。
而他的眼底明明已经翻涌起了腥风血雨,却依旧不动声色,像是怕太凶猛而吓到她。
他的突然温柔让洛微晴一下子乱了节奏,连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
洛微晴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手里的药推给霍廷渊,“叶医生说你得按时吃药。昨晚没来得及跟你说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腾空了一瞬,忽然之间腰被人猛地抱了起来。
接着就被放到了桌子上,坐在了桌子边缘。
几乎是她被放在桌子上的瞬间,他就快速压了过来,周身迅速的被男人强势的阴影笼罩住,冰凉的薄唇,轻轻蹭过她的耳尖,脸颊,下巴,稳稳的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细腻温柔,她身上昨天被他咬出来血痕也还在,她完全不能相信,这两个都是他。
相比于先前,这样的进攻倒是格外让人容易放弃戒备。
毫无余力的被占据。
明明这种时候的他情绪愈发的不容易稳定,粗暴她也忍了,却偏偏是这样。
霍廷渊扶住她的侧脸,连呼吸都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对不起。”
“什么?”
“不该逼你。”霍廷渊揽过她的腰,把人拉近了些。
在洛微晴因为他这个动作僵住的时候,霍廷渊接过了她手里的药,从里面自顾自的取出来一颗,直接放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洛微晴刚刚反应过来,想要把药拿出来的时候,突然霍廷渊握住她的手,直接按在了桌子上,俯身堵住她被药撬开的檀口,不动声色的卷走了那颗药。
洛微晴意识到,他说的逼她,肯定不是这种肢体接触的类型。聚聚小说
毕竟他总是喜欢来强的,甚至没有什么悔改的趋势。
大约是指刚才问那条项链,以及强行把戒指戴在她手上的事情。
那是他心底永远都不能碰的东西,他更不想要把这件事情强加在另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霍廷渊承认,他的情绪有一瞬间的失控,但是他清楚。
从最初开始洛微晴的背景就是一张白纸,单纯简单的就是一个孩子。
那就永远都不要承受那些不该她承受的血腥和凶险。
洛微晴有些承受不住的推开身前的人,连忙从桌子上跳下来,慌张的跑到了浴室里关上门。
女孩用凉水洗了把脸,双手撑在洗手台前,努力让她的心跳稍稍的平复一些。
一瞬间她小小的脑袋里想了太多东西。
却独独忘记了始终被她晾在一边久久没有得到消息的黎晚绒。
黎晚绒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一个小丫头放了鸽子,但端着高冷自持的架子,拒绝主动联系她。
但……黎晚绒实在是忍不住了。
霍廷渊站在桌子前,还有着片刻的怔愣,被桌子上不断震动的手机瞬间拉去了注意力。
霍廷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滑开电话,接了起来。
只听到那边传来,“小妹妹,药吃了吗?我之前告诉过你哦,你除了今天只剩下四天的时间了……”
霍廷渊忽然皱紧了眉,嗓音沙哑冰冷,“什么药?”
听到对面是男人的声音,黎晚绒猛地僵住,几乎是没过脑子下意识的开口,“是宝宝的爸爸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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