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闭上眼睛的小姑娘忽然睁开眼睛,迎着昏暗的月光,就看到了一个人抱着一团被子和床单大步流星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司擎之顺手把被子床单扔在了床上。
司擎之干的都是一些糙活,从来没有碰过这种算作稍微有些精细的家务工作。
动作也是非常简单粗暴的把床单铺在了床上,压根不讲究好不好看,就是能躺人就好。
词安年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眉眼之间难掩嫌弃的看着不远处男人的动作。
察觉到女孩嫌弃的目光,司擎之有些不满,“看什么看?!”
“看智障。”
“你再说一句试试???”
“试试咋了?”
“……试试好。”
词安年看着司擎之咬牙切齿的样子,扯了扯唇角,懒得理他。
司擎之怒气冲冲的伸手重新扯了扯被某个小姑娘嫌弃的床单,直接侧身躺进了床上。
“你躺我的床干什么?”看着很快就被男人霸占了整张床,连个地都没留给她的词安年,就算是不想理他,也压根不得不理他。
“沐风这里除了手术室,就是研究室,我被你忽悠过来,不睡你这睡哪?”司擎之理直气壮的开口。
“谁忽悠你过来了?!你有证据吗?”词安年同样理直气壮。
这话是实话,她压根就没有把这个男人放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换句话说,词安年的围墙意识很强,如果不是她能够完全相信的人,根本不可能去靠近那个人。
比如司擎之就是那种她完全不能相信的人。
“……”司擎之确实没有证据。
“手术室也有床。”词安年双手从沙发上撑起来,漫不经心的提醒道。
神他妈手术室也有床……
有事没事,恐怕也没有人想要去睡手术室。
更别提小白鼠一样的研究室。
司擎之瞪了她一眼,偏头不想要继续说话,直接盖上了被子。
“不对,你回去睡啊,你在这里呆着干什么?黑猎城不够你睡的吗?”词安年猛然间反应过来什么,牢牢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我回不回去,怎么还要你管了?老子活这么大还没有人能管得着我去哪,你是我什么人?”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着,司擎之听到词安年的话,立刻起身反驳。
词安年看着他鼻血横流的架势,眼底带过了些无语,“算了算了,你睡那吧。”
他今晚这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见留这么多鼻血。
说着,她就扶着沙发艰难的转过身,整个人的小身子都蜷缩在沙发里。
沙发细致柔软,她窝着,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像是一只柔弱的小猫,蜷缩在自己的猫窝里,安静却无助。
司擎之看着小姑娘背对着他缩在沙发上,重新换了个棉球堵住了又要留下来的鼻血,冷声僵硬道,“你不上床睡?”
“上谁的床?你的床劳资不上。”
“诶我说,谁教你的劳资……”司擎之扯了扯唇角,猛地想起自己刚才刚“老子老子”的骂完,便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算了,她爱睡哪睡哪,爱上不上。
管她这么多干什么!
男人瞄了一眼,她身上单薄的衣物和短衣下露出来的一截刚刚被绷带缠好的小腰。m.nkqrjj.com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深冬时节,屋子里暖气不算足,这样倒是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司擎之气呼呼的翻过被子背对着她转身躺好……
五分钟之后,司擎之又气呼呼的翻开被子,直接下床,去把沙发上的小姑娘捞了起来,“劳资真特么欠你的!”www.nkqrjj.com
词安年明显被吓了一跳,伸手去拉他的衣领,“你干嘛?”
“我还不需要女人让床给我。”说着司擎之就把人不算轻的扔到了床上,自己直接俯身跨了上去。
绕过了旁边的小姑娘,躺到了她身边。
“……不需要,有本事你下去?”
“偏不。”
“……”词安年深吸了一口气,烦躁的伸手扯了扯被子。
动作之余,她的目光瞟到了床头挂着的手铐。
片刻后,房间里突然响起司擎之的咆哮,“你胆肥了!敢锁我?!”
“老实点我明早就给你解开。”词安年漫不经心的锁好床头的手铐,看都没有看一眼旁边被铐住双手张牙舞爪的男人,就翻身拉过了被子。
司擎之这辈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没有被抓过包,这么拷在床上还真特么是第一次!
旁边某个小姑娘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顿了一下,突然开口,“抱歉,我忘了我这里没有钥匙,钥匙在沐风那。”
司擎之:“?!”
“明天等他什么时候想起来过来的时候,再给你打开好了。”
司擎之咬牙,“词安年……唔!”
他刚刚张开嘴,还没有等爆发完自己的怒火,突然之间一个棉纱布塞进了他嘴里,“乖,别闹。”
司擎之:“……”
乖你妹!
词安年用词用的温柔,但是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动作算作体贴的给他换了一个鼻血棉球。
简单的处理好一切,快速翻身躺在了床上,小姑娘睡觉的动作安静又细致,温软又小心。
和骂他的时候,铐他的时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然后独留司擎之一个人生无可恋的攥紧了拳头,偏偏还挣扎不脱。
第二天,沐风并没有什么空会来词安年这里,毕竟他现在多了一个更难对付的霍廷渊。
是沐风的助理过来送早饭的时候,才看到了被铐在床上的司擎之……卧槽!司擎之?!
小助理差点连盒子都没有端稳,好半天才稳住心神,快速把早餐盒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这一副明显像是被绑架了一样的人,根本不像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司擎之!
连忙上前问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反正已经远离了司擎之九曲十八弯的词安年,“这是……”
司擎之眼底一片青黑,还带着些红血色,明显是昨晚并没有怎么睡。
听到声音,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冷眸扫了过去。
接收到司擎之的眼神,词安年才慢悠悠道,“他可能……需要把手铐解开。”
司擎之:“……”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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