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渊回来,童东平被提拔到了联合司,秦旭自觉地退到了指挥处秘书长的位置。
这对于古门来说,相当于一件大事,即便是黎晚绒不说,洛微晴很快也就会知道。
有人说,这次霍廷渊回来,是为了上任接手搜查洛微晴的任务。
毕竟这个男人在古门是出了名的活阎王,说是不近人情,为了职责大义灭亲也是完全能做得出来的事。www.nkqrjj.com
他的原则性很强,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打破他的规则。
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很多人其实不是特别关心洛微晴去了哪里,权当她只是一个突然因为沐风的关系冒出来的小姑娘,但是这一个八卦瓜他们还是吃的津津乐道,很想看霍廷渊是怎么动手的。
能对她做到什么地步。
还有人说,这件事是秦旭求他回来的,毕竟现在局势复杂,几件大事堆在一起,秦旭觉得自己能力欠缺,需要霍廷渊回来主持大局。
原本黎晚绒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洛微晴,但是无论如何,计划发展到哪一步,她都有知情权。
但是还是没有想到洛微晴会这么淡定,所有的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她似乎没有想要刻意躲开他,但是也没有想要再回去。
黎晚绒握着自己带着腕表的手腕,坐在一间空荡的审讯室里,有些愣神。
直到审讯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黎晚绒才回过神来。
童东平拿着文件从门外走进来,看了黎晚绒一眼,中年男人板着脸,坐在了黎晚绒对面的位置上。
黎晚绒眼底带过了一丝讶异,接着恢复如常。
“没想到,童先生接手墨擎的秘书长接手的这么快。”黎晚绒慢悠悠的开口,唇角噙着一抹笑。
童东平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抹伪善的笑,“霍廷渊都回来了,黎小姐难道还不准备说出点实话?”
“你们想听的实话我都说过了,可惜你们不信。”黎晚绒眸光牢牢的看向童东平。
“我可以理解你们想要包庇V的心情,但是我很好奇,洛微晴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童东平挑了一下眉,嗓音微沉。
他几乎是毫不避讳的看着黎晚绒的眼睛。
黎晚绒沉默了片刻,轻笑了一声,“没有关系。”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包庇她,你们说有人看到她出现在IHU总部,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
“你们不愿意承认也无所谓,”童东平摊了下手,“我觉得相对于洛微晴,我们的主要任务目前应该是V。”
黎晚绒坐在座位上,抬手握住了面前的一个玻璃水杯,缓慢的敲了一下玻璃杯壁,“联合司现在办事都这么不谨慎吗?”
“怎么说?”童东平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眼看着她。
“两年多前,联合司和指挥处是瞒着我们IHU下了通缉令,”黎晚绒弯了弯唇角,“也是瞒着我们执行了计划,人是当场死在你们面前的,你们现在来问我们是不是私藏她,是不是有点可笑。”
童东平勾着唇角,笑了笑,“我们并没有验过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不排除能跑掉的可能性。”
黎晚绒抬手握住了桌子上一支笔,指了指童东平的脑袋的位置,笑容冰冷,“你猜,如果我手里现在是一把枪,对着这个方向开一枪,你能不能活。”
童东平脸上的笑容缓慢变得僵硬。
“还有当年,你们仅仅靠那点证据凭什么证明她有罪。你们盲目的开展围剿,这些证据,我们IHU不吃,不承认。”
“你们不承认有什么用,”童东平扯了扯唇角,凝眉看着她,“事实就是事实。”
黎晚绒拿着手里的笔敲了下桌子,“还有一点,我很奇怪,如果你们相信IHU几十年的信誉,我们这里出现了重大的叛徒,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们一定会念在旧情包庇罪犯。你们又凭什么不肯放权给我们查这件事的真相?”
“当年,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每天都在想,”黎晚绒歪了歪头,靠在座椅上看着童东平,“后来我好像突然想明白了点,你们或许不是因为不相信我们,你们就是太相信IHU的能力了。”
“所以你们害怕,害怕我们真的查出来什么,查出来这个所谓的围剿,只是一个幌子。有人想要借机除掉V才是真的。”m.nkqrjj.com
童东平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眉骨不自觉的皱紧。
“我猜对了是吗,童先生。”黎晚绒笑了,后靠在座椅上,抬手敲了一下面前的玻璃杯。
“我知道,黎小姐你跟V的关系好,不要把这种恶意揣测放在联合司身上……”
“第一,因为我跟她关系好,所以我太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有多遵守古门的规矩。”黎晚绒手指又敲了一下面前的玻璃杯,唇角扬起一抹笑。
笑容高深莫测,让人忽然间心惊。
“第二,童先生你不知道,他们审讯我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眼睛的吗?”
黎晚绒食指上的戒指再次碰到了玻璃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童东平浑身上下猛地一僵,瞳孔瞪大,目光缓慢的失焦。
黎晚绒轻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开口,“童先生,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所谓的证据是哪里来的?我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
“如果有人想要她死,总有一个理由能要了她的命。”童东平嗓音低沉,除了神色有些僵硬麻木以外所有的都与往常的状态一样。
“所以,当年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为是编的?”
“最锋利的刀也会有人担心,这把刀会划伤自己。V作为IHU最利的一把刀,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黎晚绒手指一僵,原本懒散的坐姿缓缓坐正,身子微微前倾,给了对面人一个暗示,“继续。”
“她的脑袋里有太多她不该知道的秘密,这难道不能成为理由吗?”
“她不会随便泄密。”
“那要看什么事情,如果事关她的身世,事关她的父母家人还有她为什么流落古门,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说?”童东平嗓音平缓,眸光空洞,“不会想要报复?”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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