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男人帮她撩开被压着的头发,“最后的结果,我就是你的。”
男人出了休息室。
江以宁猛地拉起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随后,就着捂脸的姿势,在床上滚了几圈。
没一会儿,就把自己卷成了甬状,难以动弹才停住了动作。
有点儿可怕。
人竟然真的会有那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状态。
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的对象都是同一个。
门外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江以宁静了会儿,才从被子里挣扎出来,手背贴了贴脸。
依然没办法降低脸颊的温度。
休息室里设备齐全,也附带了卫生间。
处处都带着生活痕迹,可见暮沉没少在这里生活。
没有私自翻动他的东西,只大概地扫过一眼,她这才往卫生间走去。
洗了把脸,抽了纸巾擦干了水,她微微抬头,看向流理台前的镜子。
除了唇瓣有些过红外,倒没什么痕迹。
忽然想起什么,她踮起脚,撩开外套,拉高内里的毛衣,果然看到侧腰本该细腻的皮肤上,多了个淡却清晰的指印红痕。
她隐约记得他掐住她腰时,力道有些狠的,当时竟然也没觉得痛。
多巴胺……不,这种应该是分泌肾上腺素吧……
还好这次是在腰上,拉好衣服,就不会被人看出什么。
她把衣服放下,穿好,这才出了卫生间,回到床上。
睡是不可能睡得着的,她拿出手机,随便点进被她放置不管的消息。
很多都是来自群消息的艾特,她也没细仔看,点进去随便扫一眼,就退了出来。
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期,这会儿又快到午餐时间,注意力分散,热议的人也少了。
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就看到一条跟京清杯没有任何关系的消息。
倒显得这消息特别稀奇。
是盛夏陈东烈发过来的消息。
自从把写好的曲子交出去,盛夏那边是一次也没有再找过她,就像她也没再管过这家公司的发展一样。
陈东烈:【江总,《白色通道》已经到尾声,等过审后,应该可以如期在新春档上映,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成片?另,歌曲录制也全部完成,之前发给你的样板,你也没有给评语。】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写完《白》的曲子后,江以宁就一直忙着瑞景和自己的论文,盛夏那边发给她的邮件,她看了,知道有陈东烈担着,就没多插手什么。
现在看他这么一说,倒显然她非常甩手掌柜。
虽然,她的确是个甩手掌柜,但——
至少要担起老板的样子。
【好,我过两天抽空过去看看。】
陈东烈的消息是半个多小时前发过来的,这会儿大概没在看手机。
刚回复完,休息室的门就被敲响。
江以宁抬头。
门把手被按了下去,开了一条门缝。
男人站在外面。
“收拾一下,我们可以去吃饭了。”
江以宁“哦”了声,收起手机,就下了床。m.nkqrjj.com
两人出门前,还是先看了京清杯的结果。
这次没有拖延拉扯,直接了当地看了排名。
没有点意外。
江以宁拿到比赛的冠军。
正赛和预选赛一样,不止一个满分的,第一名有五个。
这五个人里就有江以宁和暮沉,除了她和暮沉,另外还有两个人也参附加赛,因此,五个人没有任何争议地拿到自己该拿的名次。
目光落到第五名的名字上,也是唯一没有参加附加赛的人。
叶信然。
总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扫人的兴。
看着这三个不讨喜的字半晌,江以宁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这个人——
“在想什么。”
暮沉那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眉心被他的指腹按住,轻轻的揉动着。www.nkqrjj.com
他虽然用的是问句,但除去语气里那轻哄,这话更像陈述,就好像他已经猜到她的想法一般。
江以宁松开了紧皱的眉,抬起头。
暮沉揉开女孩的眉心,指腹下滑,改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她细腻的脸颊。
“要继续查么?”
查叶信然,和在交流会背后,找人妨碍她的那个人,之间的关系。
目前来看,叶家是最有挑拨动机的。
叶家人想认回江以宁,但在深城待了将近一年,江以宁心里的家人,从头到尾就只有江家。
什么叶家,明家,谁也无法挤进她的心。
昨天,她都还没有把两者联想起来,如今看见叶信然的名字,才不得不想起他最近在背后做的腌臜事。
同样的卑鄙,同样的肮脏。
很难再把这个人从“坏”“厌恶”上剥离开来。
江以宁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摇了头。
“不用。”
“过些天,我直接问他吧。”
既然都已经决定过完年,就要把叶家的事情处理完,都是一回事而已,一并处理也行。
暮沉将女孩抱入怀里,嗓音沉沉。
“宁宁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男人力道有些大,江以宁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挣动,而是伸手环住他的窄腰,跟他拥在一起。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不安。
就如果她对江江的不安一样。
“我当然记得啊。”
“你别忘记了,我们很快就要订婚啦!”
所以,你害怕的那些事情,一件都不会发生。
她不会放开江家,不会放开暮沉,而跑去选择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叶家。
不管叶家里有什么,她都不会。
暮沉沉默了片刻,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江以宁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在在在在在
“好啦,不是说要去吃饭嘛?我们走吧?”
男人没有动。
又等了一会儿,江以宁轻轻催了声:
“阿沉?”
男人声音有些暗哑。
“宁宁。”
“我在呢。”
“可不可以,等五月再去做你想做的?”
江以宁愣了一下。
几乎是他提出这个请求的瞬间,她就懂了他的意思。
等五月,等她到了合法结婚的年纪,等她和他领了证,才再过支做害个在顺地在顺喊声要求在在家在在在在在在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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