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两个年轻之人,各带领三千士兵,登上小船,向南岸驶去。
夜色朦胧,不辨人影,众人登船之后,只能看到月光下稀疏的光亮,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以往波涛汹涌的大河,不知是不是也听从黄明远的安排,今日也异常平静,水面之上,不见丝毫的涟漪。
来整性急,登上了第一艘小船,率先向对岸进发,船上十余人皆是他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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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横渡大河,划过无数涟漪,靠近岸边,而对岸的叛军全无防备。
来整不等小船停好,便从船头一跃而起,跳到岸上,而他身后的一众亲兵也纷纷登岸,跟在其身后。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登岸,来整命众人在河岸上布好阵型,不得妄动。
眼看登岸之人越来越多,差不多有上千人,来整心急,望着远处大营摇曳的灯火,顾不得再整顿兵马,乃命后续之人接应其后的张季珣,他则登上战马,一甩长槊,指向前方,呼道:“儿郎们,随我出击!”
来整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不知道对面的叛军到底有多少人,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勇气。
数千人登岸,已经在滩头建立了阵地,也无需隐瞒对方。
此时负责守卫破陵的是杨玄感的亲弟弟杨民行。杨民行率领一万五千人马负责守卫破陵渡口,是杨玄感手上一支重要的力量。但杨民行素来贪花好色,多行不轨,并无多大的能力。
杨民行无状,其部下也多是新招募的壮勇,战力不强的,底下的几个将领都只想着巴结杨民行,哪有心真的用在防御对岸上。
隋军偷渡之夜,杨民行正在营中抱着两个营妓狂啃,再加上他的几个狗腿子嬉笑欢畅,整个大帐春色盎然。
自小出身纨绔的杨民行,是兄弟几个中最没用的一个ꓹ领兵打仗的能力没有ꓹ但寻花问柳最是在行。杨玄感也知道这个弟弟的水平,只是造反之事ꓹ事关生死ꓹ他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几个弟弟了。古往今来,蠢猪式的将领何其多也ꓹ难道是君主不知道他们的水平ꓹ非也ꓹ盖因很多时候忠诚比能力更重要。
杨玄感怕弟弟误事,又以老将赵忠为其副帅,并专门派了几个有能力的将领佐之ꓹ可惜杨民行无能又无德ꓹ实在没有领军的本事。
此时赵忠匆匆闯进杨民行的大帐ꓹ看到杨民行的放荡样子,满是愠怒ꓹ大声说道:“总管ꓹ对岸的屈突通所部偷渡ꓹ已经建立滩头阵地ꓹ正与我军激战ꓹ还请总管御敌。”
杨民行两眼迷离,抱着两个女子,打了一个酒嗝,慢悠悠地说道:“赵将军怕什么,他屈突通不是偷渡了好几次,不都被我军打败了。”
赵忠愤然地说道:“总管,这一次不一样,屈突通所部声势浩大,已经有数千人登岸。”
杨民行站了起来,宿醉的他几乎站不稳。
“没事,一切一切都交给赵将军,我放心。”
说完,杨民行终于支撑不住,又一屁股坐在了榻上。这时一个女子赶紧过来扶她,杨民行突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然后上前抱住对方,淫笑道:“美人,笑一个!”
那女子只是嬉笑,也不说话,引得帐中杨民行几个狗腿子哈哈大笑。
赵忠看得眉头紧皱,他也知道杨民行的秉性,只要杨民行不干涉军务,便随他去了。他此次前来,不过是领军命的,若是要靠杨民行去抵抗,怕是万事早休了。
赵忠一刻也不愿在此多待,领了军令,便离开大帐,往外而去。隋军声势浩大,四下都是喊杀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他得赶紧去压下对方这波攻击。
赵忠能力不错,多经战阵,也没有杨民行的掣肘,本来隋军这场仗并不好打。但赵忠犯得最大的错就是把隋军这次总攻当成了之前屈突通那种级别的攻击,其对隋军重视层度仍然不够。
此时来整率领的千余人已经冲到了杨民行大帐的外围。虽然对方兵力远胜于他,但来整却是毫不畏惧,今日一战,唯有鲜血才能洗刷兄长给家族带来的耻辱,才能彰显来家的忠诚。
“随我杀贼!”
来整手持利斧,一马当先,连砍数下,将叛军大营围栏砍破,杀了进去。沿途凡有人挡,尽被杀死。
这一千多人,如下山猛虎一般,立刻便将叛军大营搅烂。
赵忠听得有隋军杀入营寨,心中大惊,他很清楚部下多是新招募的老百姓,战斗力很弱,一旦被对方打得营啸,后果不堪设想。
赵忠忙率领数百老兵向北门方向,准备去堵缺口。
手持横刀的来整早就杀入营中,双方相遇,立刻展开白刃战。来整年轻,挥刀便砍,连杀数人,便拉住赵忠接战。
赵忠也是老将,沙场经验丰富,眼看来整横刀砍来,立刻抽刀相持,双方的横刀撞在一起,相互较力。
赵忠毕竟年老,体力不如来整,一个趔趄,向后倒去,来整忙趁此机会,挥刀就砍,再次砍到对方的刀上。来整眼看没有成功,手中的横刀却是不停,接着又砍了两刀,刀势如风,如劈山破浪,正中赵忠的肩膀,赵忠吃疼,手中的横刀早跟着一条胳膊飞了出去。m.nkqrjj.com
“啊!”聚聚小说
来整毫不怜惜对方是个老头,手中的横刀却是不停,又复一刀,照着对方的脖子砍去,正中肩膀。横刀也劈入骨头,卡在里面,一时之间抽不出来。
这时有叛军持矛向来整戳来,来整一时没了武器,忙向一侧闪去,却是左手将三支长矛夹住。
此时只见来整暴喝一声,那三支长矛竟然被其揽腰夹断。众人一惊,来整双手各持着一根断矛,又杀入人群之中。
来整骁勇,势不可挡,因此所部千余人,冲入营寨,直杀得一片混乱。此时身边诸军追来上来,来整丢掉两根断矛,又接过一柄横刀,上前照着已经半死不活的赵忠一刀砍去,直将赵忠半个身子劈成两截。
身后一个亲卫割了赵忠的首级,来整让人挂在旗杆之上,高呼“叛军败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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