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继续往山上走去。
峰顶,圣女受封仪式已经开始。
思妙身上穿着为宗门圣女特制的鲛绡纱道袍,在晨光之下波光粼粼,神圣生辉。
在观礼众人的注视之下,位音宗的掌门念中君亲手召唤出神鸟,神鸟嘶鸣而来,背上承载着两件宝物。一件是净火红莲冠,是独属于历代圣女的冠饰,象征着在宗门天然的地位和权利。
另一件是瑾萱圣女曾经炼化使用的鸣鸿剑。
思妙激动不已。
她在现代不过一个平凡的小销售员,每天都会受到客户的冷眼,同事甩锅,老板责骂,哪里试过这么风光的场面?
如今她站在高处,底下数千人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气运系统能够感知到思妙的情绪波动,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不屑。
“好了,不要再沾沾自喜了,拿到这两件东西之后,马上把它们携带的气运值传给我,我要马上升级。”
思妙十分惋惜。
那净火红莲冠可以焚烧邪物,可以令元婴期以下的妖兽都不敢靠近,实在是罕见的宝物。鸣鸿剑更是珍贵,据说它有开山劈海,破开空间的威力。如果把这两件宝物的气运值都给了系统,那么他们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但是思妙不得不从。毕竟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气运系统给她的。
念中君将净火红莲冠给思妙戴上,正要将鸣鸿剑递给思妙时,鸣鸿剑却突然兴奋地瓮叫起来。
思妙想要去拿鸣鸿剑,还被那剑发出的耀眼的光芒灼烧了。幸亏思妙今日穿的鲛绡纱圣衣抵挡一番,要不然她的整只胳膊只怕都要废掉了。
前来观礼的人见此,都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鸣鸿剑居然不认主,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这鸣鸿剑是上一代圣女瑾萱修炼出来的法器。硬生生地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谁会愿意?”
“这圣女怎么这么寒碜?她不会自己修炼法器吗?这么非要用别人的法器?”
..............
念中君和思妙听着这些声音,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念中君看着鸣鸿剑,他使出了自己大盛期的法力,将鸣鸿剑牢牢压制住。
鸣鸿剑被压制住,瓮叫不已,也委屈不已。www.nkqrjj.comm.nkqrjj.com
念中君单手用诀,准备在鸣鸿剑上强加封印,让鸣鸿剑乖乖屈服思妙。
“既然鸣鸿剑不愿意,又何必勉强呢?”一道带着嘲讽笑意的清冷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众人回头,很自觉地为她让路。而姜南秋嘴角含笑地朝着思妙走去。
虽然姜南秋只是穿着最普通的位音宗的白色道袍,可是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是神圣华贵,并隐隐有金色的神光镶边。而与之相比已经烧了一半的鲛绡纱就显得狼狈多了
姜南秋一伸手,鸣鸿剑震动得更厉害了,甚至周身散发的光芒也更加耀眼,使得即使是念中君叶不得不退后一步,松开了鸣鸿剑。
禁制一消失,鸣鸿剑在半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高高兴兴地飞到了姜南秋的手中。
观礼的人群中有人看姜南秋半晌,这下终于确认了,“这不是位音宗的圣女瑾萱吗?”
圣女回来了!
虽然瑾萱是位音宗的圣女,但是她为了天下众生舍生取义的举动,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是圣女没死,千辛万苦归来,位音宗却已经选了新的圣女要取代她的位置,又怎能不让人心寒呢?
念中君的脸色晦暗不明,但是他用很平和的语气问道,“瑾萱,你怎么来了?”
不是让人看住她不要到处乱跑了吗?
人群中负责看管瑾萱的两个女弟子瑟瑟发抖,惊恐不已。
完了完了,这下掌门是要骂死他们了。
而在人群中同样观礼的在台阶上遇到瑾萱的年轻男子则喃喃自语,“原来她真的是我的姑祖母啊!”
念青曦也握紧了手中的斩月轮,他蹙紧了眉头,不悦地说道,“瑾萱师妹,今日圣女受封是宗门的大事,你不要胡闹。”念青曦如此挺身而出,自以为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师妹会乖乖听话。
可是他哪里知道如今的瑾萱早就不是曾经的瑾萱了。
“胡闹?”姜南秋冷笑,“我来拿回自己的东西,谈何胡闹?”
姜南秋沉睡的这五百年,位音宗新来了许多弟子。他们并不认识姜南秋,也看不出她身上隐匿的修为,于是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这里什么东西是你的?你身上一点修为都没有,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思妙师姐天生神骨,两百年来进阶神速,在人间斩妖除魔,为位音宗立功无数。
如今怎能随意让一个没有修为的卑贱之人羞辱!
姜南秋的眼帘微掀,她盯着高台上有些紧张的思妙,似笑非笑道,“有什么东西是我的?”
“剑是我的。”
“圣女之位也是我的。”
姜南秋每说一句,就向前走一步,“就连你身上的神骨,也是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念青曦看着姜南秋,满眼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一个样子?神骨是你自己丢失的,与小师妹何关?”
思秒迅速地平复心情,她摆出委屈的模样,“是啊,我的神骨是出生时天地所赐,怎么就成你的呢?”
此刻,姜南秋真可惜自己不是帝尊,没办法提取魂秋查看记忆的技能。否则她就能把思秒的偷窃实录挖出来,在碧玉峰全方位投屏播放。
一位崇拜思秒的弟子不忍心她受辱,气势汹汹地祭出长弓,将带着炽焰地箭矢朝着姜南秋直射而去。
“不要!”念青曦大喊。
他并不是狠毒之人,虽然这两百年他对思妙动了情,但是他的心里始终给姜南秋留下了一个位置,难以望却。
他正要阻止,身边地思妙却忽然身形摇晃,似乎要往地上栽去。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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