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是洛悠悠听完夏言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所以什么啊所以。”
夏言严肃的说道,“转移反抗军的事情算是刻不容缓了,一定要尽快才行。”
“嗯,我知道。”
逆天武帝点了点头,“我回去之后,会着手将其他人带过来的。”
“如果你说也要魔修的反抗军一并加入,我也会帮你去说。”
这是她的责任所在。
听其他人叫她洛统领就知道了,现在的她,肯定是南疆正道反抗军的首领。
那么,确保其他人的安全,也是她义不容辞的事情。
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虽然她也对夏言穿越时空的事情感到很惊讶。
但仔细想想,这和他喜不喜欢自己,貌似没什么关系,不是么?
最多也只是让她能稍微心安一点,知道对方并不是有意不辞而别就是了。聚聚小说
“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她很平淡的问道,“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去办物资交接的事情了。”
“……当然有。”
夏言思考了一下,很是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师姐你会觉得我讨厌你?”
“难道不是么?”
洛悠悠反问道,“如果不是讨厌我,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而且,你好像也只会对我撒谎。”
确实。
她这么多年的心病,全部都是因此而起。
她不否认,比起其他的同门师姐妹来说,自己确实不怎么会说话,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兴趣爱好。
但说到底,她也不觉得自己会和其他人差很多。
那为什么夏言就一定要如此区别对待?
这真的很难让人释怀的。
哪怕是时间也不能洗刷这一切。
相反,随着时间的沉淀,她只会觉得越来越不舒服。
“……我那天骗你,只是因为给我传讯的人是洛玉枫。”
夏言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然的话,我也绝对没必要对你隐瞒什么。”
这个时候,或许只有说实话才行。
不然再用谎言去覆盖谎言,会没完的。
“他的事情又怎么了?”
洛悠悠眉头一皱,对此相当不理解。
“你一定要听么?”
夏言确认道。
“为什么不?”
逆天武帝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吧,毕竟现在三师姐你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见她的态度如此坚决,夏言便将一切和盘托出,“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
……
……
这下真的轮到洛悠悠沉默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磨练,其实她的心境已经足够强大。
但这样的事实,还是如同当头一棒般,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父母,其实和二师姐乐银瑶差不多,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m.nkqrjj.com
自己也是因为他们的早逝,才有了修仙的念头。
亲生父亲是魔教教主这样的事情,她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
以前乐银瑶拿这个调侃的时候,她也对此保持着一点不信的态度。
但若是真的以此为前提,去反推很多事情。
似乎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毕竟,如果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体内又怎么可能存有那么雄浑的魔气?
更不要说每次和洛玉枫有所交集的时候,对方在她面前所展露的,往往也都是很妥协且很有耐心的态度了。
“现在,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要对你隐瞒这一切了吧。”
夏言长长叹了口气。
是了。
洛悠悠不傻。
她很容易就能想明白这一切。
光是当年五峰演武的魔气爆发,那些人就差点要将自己赶出渡仙门去。
如果自己是洛玉枫女儿的事情一旦泄露……
结局如何,没有人能想的到。
也没有人愿意去想这个。
因为无论如何,那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真是这样么?”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甚至有点希望,这一次夏言是真的骗她了。
但很可惜,不是。
她也终于意识到了。
“其实最早是师尊先发现的,后面我也通过些机缘巧合,才得知了这一切。”
这话就有点半真半假了。
毕竟手握剧本的夏小言同学,肯定是要比怜墨月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早的。
但这种小细节就没必要在意了。
他也没法真说出来。
“那这么说……”
逆天武帝小心翼翼的确认道。
“嗯,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啊,三师姐。”
夏言点了点头,“从来都没有过。”
或者说,他对天机峰上的大家都是一样的。
虽说比起其他人,洛悠悠真的要内向许多。
但她其实也很可爱的不是么?
喜欢小动物,喜欢花花草草。
有时候明明冷着脸,却在做着最善良的事情。
这样的三师姐,你让他讨厌他都不会讨厌。
洛悠悠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但她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错怪了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照顾自己的小师弟。
想想看,当自己因为魔气的事情被千夫所指时,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维护自己的。
他还会用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拉近着自己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
自己提出的小要求,他同样会想办法去满足。
就连自己以前出去历练的时候,他都会很细心的帮自己打理后山的花草。
“……对不起,是我,是我错怪你了。”
脑海里想着这些,一项冷静的她,此时此刻却压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需要说对不起。”
夏言笑着向她张开了怀抱,“误会解开了,就比什么都好。”
这一次,逆天武帝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言不发的抱住了他。
就和乐银瑶和诗红绫会做的一样,她也尝试着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不多时,她的身子微微有点打颤,还有点抽抽嗒嗒的声音。
她真的是老三无了。
就连哭也不是那种宣泄似的嚎啕大哭。
只是眼角噙出一点泪花而已。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失态。
但这似乎没法避免。
因为,心里的坚冰融化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出口的嘛。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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