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尊想问什么呢？”
夏言心知这一关逃不掉，干脆先摆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笑吟吟地走过去给她捏起了肩膀。
“少来，看你这样子。”
怜墨月撅着嘴，刻意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徒儿不想盗。”
夏言一本正经的说着骚话。
“……滚蛋！一点规矩也没有！”
大白毛回过味来，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掉，“我且问你，那个小不点是不是看上你了？”
“啊……应该？”
夏言装模做样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那你也喜欢她？”
怜墨月又不笨。
不喜欢能动不动就背她？
不喜欢能让桓云露天天上天机峰来吃饭？
鬼才信哦。
“呀，这个事情嘛……”
夏小言同学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随即认真的说道，“其实是这样子的……”
一边帮自家师尊捏肩，他一边将自己和桓云露初见时的种种事迹告诉了她。
“……还有这种事？”
听他讲完，大白毛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当时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立了道誓，说要嫁给你？！”
“正是。”
夏言点了点头。
还是那句话。
道誓这东西没法造假。
自己不说，桓云露估计也会说。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怜墨月的关注点不太一样。
“我之前没说过么？”
夏言开始装糊涂，“我记得当时从荒寂宗回来的时候，我说了啊……”
“……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当时叶师姐先我一步回来，我以为她告诉您了呢，所以我才没说的。”
“嗯嗯，就是这样。”
是这样个锤子。
和桓云露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叶初晴雀食在场。
如果她没有出去历练，而是待在天机峰上的话，她也肯定能认出奶凶萝莉来。
但你要说道誓什么的，她可没地方知道去。
“……行了，不扯旧账了。”
大白毛扁着嘴摆了摆手，“那你自己对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
道誓是桓云露发的，和夏言关系不大。
真要算起来，他也可以不娶她。
“我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她是发了道誓的。”
夏言很是巧妙地开始转移话题，“说起来，她那个时候是中了毒神志不清的，这也能算道誓么？”
“……呵，当然算了。”
怜墨月冷笑道，“你要知道，天道一向都不怎么讲理，比她这种情况还离谱的，为师都见过。”聚聚小说
“哎呀，这……”
夏言跟着惊讶了起来。
“可不是么……别打岔！”
大白毛突然回过味来，“为师问你怎么想和那小不点之间的事情呢，怎么就扯到天道道誓上了？”
哎呀，你不傻啊。
“啧……依师尊您看呢？”
夏言纠结了一下，打算旁敲侧击的问问她。
往大了说，怜墨月是他师尊。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嫁娶什么的肯定也得有她的首肯。
往小了说，他最喜欢的还是大白毛。
那要是娶小的话……可不得征求正宫的意见么？
“我？”
怜墨月大概率是没料到这一出的，一时间也卡了壳，“我想想啊……”
没主意归没主意，但夏言这种主动问询的态度，她倒是觉得还不错。
这也和逆徒先前的说辞对的上。
如果不是最喜欢她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征求自己的意见呢？
夏言没说话，只是像最早那样，认认真真地替她按摩。
说起来都好久没给她按过了，手法都变得有点生疏。
“嘛……这样吧。”
沉吟半晌，大白毛睁开眼睛说道，“为师可以允许她嫁给你。”
“真的？”
夏小言同学有点惊讶。
她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啊？！
“当然是真的了。”
怜墨月点点头，“但是，为师也有要求。”
“怎么？”
“你看那个小不点的遭遇，是不是也觉得天道很可恶？”
大白毛仰着头问道。
“……多多少少有一点吧。”
这话没跑。
先前他还吐槽呢，说天道什么时候可以死一死。
“那等你有能力飞升上界的时候，把天道教训一顿怎么样？”
……
你在开玩笑么？
教训天道可还行。
先前那道天罚，就已经让夏言领略到了。www.nkqrjj.com
制约万物的天道力量，究竟有多可怕。
所以这话在他听来，更像是……
“师尊，您要是不愿意的话，可以直说的。”
夏言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就是在直说啊。”
怜墨月皱起眉头，“你身上有太初的力量，理论上说，是可以和天道碰一碰的。”
“当然了，前提也得是你能有与之齐平的修为才行。”
好家伙。
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夏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那我……试试？”
“这就对了嘛。”
大白毛笑道，“还有啊，就算她要嫁你要娶，那也不是现在。”
“至少……要在为师之后才行呢。”
一说这个，她的脸就开始不自觉地泛红。
同时还有点窃喜。
既可以收拾天道。
以后还可以有事没事就教训教训那个小布丁。
而且这也是一种拖延，毕竟夏言短时间内达不到那个水准。
听上去还是不错的嘛。
“嚯嚯嚯……”
怜墨月的笑容有点憋不住了。
现在的她，活像一个刚刚想出奸计的大反派。
这般从未展露过的姿态，给夏言看懵了。
白毛懒狗一下就变得陌生了起来。
“行啦，这件事情暂时到此为止。”
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大白毛挥了挥手，“为师困了，背我回去睡觉。”
“背……？”
“怎么？你能背那个小不点，难道就不能背为师？”
怜墨月一挑眉，“再说了，你是第一次么，搞得很害羞一样？”
“没有没有，就是好久没背您了嘛。”
夏言当然不会拒绝。
往山顶走的路上，大白毛想了想，也试着在夏言的耳垂咬了一下。
夏言没什么反应。
“你凭什么没事？”
怜墨月不高兴了，“当时，当时你这么对待为师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每个人害羞的地方不一样嘛。”
夏言得意的扬起嘴角。
“哦，那你的在哪里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今晚我不回去了，师尊您自己慢慢找？”
“……去！你这逆徒越来越放肆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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