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阶台阶。
方凉站在台阶上，台阶有些高度，缓解了两人的身高差，她只需要微微仰头，就能热情地回吻她的爱人。
雪花轻轻地拂落，一如这些年的每一个冬天，每一个新年。
他们身后是万家灯火，身前，是心上人。
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深情的吻.传递着温度，联络着彼此的心跳。
雪花似乎也为这一幕感到害羞，脸颊发烫，融化在他们的肩头。
这个吻，很长，也很温暖。
像是要把贺渊这些年心里头的冷都给融化了，消解了。
他不停地吻她，她是光，是热。
暖得他心尖发痒，发烫。
“贺贺，喘不过气了……”
好半响，方凉轻轻推开他，脸有些红。
“我给你。”
容她休息了会儿，复又吻上来。
之后，慢慢的，变成了一下又一下的啄吻。
他亲她一下，她回他两下。
两人做着恋人间最无聊的小游戏，却偏偏甘之如始。
“唔，贺贺你好高啊！”
方凉看着台阶下的贺渊，即便两人隔着一阶台阶，贺贺还比她高一些。
“我比你矮好多哦。”
话说，二十四岁，还能长个子不？
方凉抿唇，“你说我要不要再努力一下？多喝点牛奶什么的……”www.nkqrjj.com
“嗯，努力一下。”贺渊吻她的唇角，“努力一下，让孩子的身高超过我。”
方凉先是一愣，脸红了，随即捶他肩，“贺贺！”
屋外头实在太冷，两人闹了会儿又回了屋。
临近零点，方爸方妈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见两人回来，招招手，将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两人。
贺渊推辞，“伯父伯母……”
“哎呀你这孩子，快收下，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方妈嗔笑道。
一家人。
嗯，一家人。
贺渊点头，笑了，“谢谢伯父伯母。”
方凉对春晚不太感冒，而且今晚，她可是有另外的计划的。
见贺贺要坐下同爸妈一块儿看春晚，方凉拽住他撒娇，“贺贺我好困……”
“嗯，那我们回屋。”
贺渊刚将身后的房门带上，方凉就拥过来，吻住他唇。
一吻罢，方凉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却撼动人心。
“贺贺，我们.做.吧，做.到新年，好不好？”
她想给他一个最最特别的跨年礼物，思来想去，做.爱跨年，似乎挺不错的样子？
女孩用最清纯的脸，说出最勾.人的话。
忍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贺渊呼吸一窒，转而急急地抱起女孩，覆在床上。
但，贺渊尚存一丝理智。
伯父伯母就在大厅，若是听见了……
方凉看出他的顾虑，咬着唇，轻声说道：“我们这里隔音效果很好的……所以……”
后面的话，她说得更轻更轻了。聚聚小说
声轻如蚊，可贺渊还是听清了。
“重.一些，也没关系的。”
——
昏昏沉沉间，方凉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心中默念。
十，九，八，七，六……
“三，二……”
“一。”他们一同倒数到最后一个数。
“砰”地一声，窗外炸开绚烂夺目的烟火。
烟花的星光洒落各处，留下光和热。
他们，亦是。
方凉平复了会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吻上贺渊的唇。
“新年快乐，贺贺。”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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