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凉忍不住跟着轻轻地哼唱，然后偷偷地，改了歌词。
新年好呀。
新年好呀。
祝福贺渊新年好。
sing唱歌。
song跳舞。
祝福贺渊新年好。
……
之后无数个夜晚，方凉回想起这一年的除夕，最大的感慨就是——
不要偷喝爸爸兑了红酒的椰汁！
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方凉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整个人彻底懵了。
她抓了抓头顶乱糟糟的头发，第一反应就是，昨晚，她好像做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哎！
比如，大雪天竟然一个人跑了出去。
比如，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跑去了男生家里。
又比如，当贺渊抱住她时，她不知廉耻地说冷，还暗示对方抱紧一点。
又又比如，她还给他唱了一首歌，还改成了他的名字……m.nkqrjj.com
想到这里，方凉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大过年的，前往火星的车票，好抢不？
方凉觉得，她这辈子都没脸见贺渊了。
然而，好死不死的，床头柜上的手机应时地响了起来。
方凉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是……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将手机扒拉过来，当看到来电显示时，方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贺渊！！！！
真的是他！
不是吧！天哪！怕什么来什么！
手机铃声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向来耐心不佳的贺大佬，此刻却是耐心满满。
仿佛打不通这个电话，誓不罢休的模样。
方凉艰难地吞了下唾沫。
接，还是不接？
看着掌心犹如烫手山芋一般的手机，方凉死死地咬着下唇。
好想拒接啊怎么办，可是……可是那个人是贺渊哎。她哪里敢不接他的电话呀。
反正……反正隔着手机贺渊又看不见她，死就死吧！
这么想着，方凉视死如归地接通了电话。
“……喂？”
“阿凉，早。”
沙哑慵懒的声线，听得方凉耳根一麻，下意识地把手机挪远了一些。
！！！
这这这……是贺渊？
方凉愣愣地眨了眨眼，怎么感觉……更sao了呢？
方凉忍不住捂脸，他昨天晚上不是这样的呀！
昨天不是还挺……忧伤的亚子嘛？
方凉抿了抿唇，“那个……贺渊，你可不可以喊我全名呀。”
阿凉什么的……也太亲昵了吧。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搞得像是什么专属昵称似的。
太那个了吧！
“好。”手机里，贺渊答应得出奇地痛快。
不过方凉高兴了还不足一秒钟，就听到对方戏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好的阿凉，下次一定。”
方凉：“……”
——
方凉天真地以为，贺渊再怎么sao也不过就是那一两天的事情，哪里知道，这一回，延续的时间却非常之长。
一直到她正式踏入了气氛紧张的高三，这种现象不仅没有减缓，而且反而加剧了。
这天，班主任宣讲完高三学业的重要性，刚宣布下课时，门口就又一次出现了那个惹眼的身影。
班主任前脚刚走，后脚，班上的同学就激动地尖叫出来。
“哇靠靠靠！贺大佬又来了哎！”
划重点，又。
很显然，听同学们的语气，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方凉看着门口的男生，默默地攥紧了掌心的黑笔。
这个贺渊，到底要做什么嘛！
不管了不管了，这回坚决不出去！反正过几分钟就上课了，贺渊总不可能上课还待在她们班门口吧？
这么想着，方凉重新埋下头，继续默默做题。
已经是高三党的她慢慢地感受到了一丝紧迫感，特别是她的数学，虽然进步了一些，但是需要查缺补漏的还有太多，她必须加快脚步了。
然而，三秒后……
对她的脾性再熟悉不过的贺渊就使出了杀手锏，“阿凉。”www.nkqrjj.com
方凉：“……”
短短两个字，却简直要了人命哎！
随着男生声音的落下，班上顿时一片起哄声。
“我去！！！！阿凉！！！我靠了，这名字不管听几遍我都觉得好好磕啊啊啊啊！”
“天哪天哪，是什么让暴戾校霸跌下神坛，是他的阿凉！”
种种声音，简直不堪入耳……
当然，我们的夏曼同学就不一样了，只见她勉强收起脸上招牌的姨母笑，然后熟练地捅了捅好友。
“小凉，你还愣着做什么呢？快去找你家贺贺去呀！！”
“曼曼！”方凉的脸顿时不争气地红了，贺贺又是什么鬼呀！
这些人，都是贺渊那讨厌鬼派来的吧！
最后，方凉又一次缴械投降。
她走出去的时候还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贺渊之间的角色忽然就调换了呀。
之前明明是她追他来着呀，怎么现在，那个黏人精就变成贺渊了呀？
这也太离谱了吧！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呀！
方凉百思不得其解，她慢慢地挪到贺渊身边，暗暗下定决心，打算今天就问清楚。
结果，嘴巴刚一张开，就输了。
“贺贺……”
啊呸呸呸……
贺贺是什么鬼呀！
方凉瞪大眼睛，连打自己一巴掌的想法都有了。
唔都快曼曼啦，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导致她都被洗脑了！
喊错也就算了，哪知，在听到女孩对自己的称呼后，贺渊唇角微勾，垂眸定定地看着她。
然后，极为愉悦地应了一声。“嗯。”
方凉：“……”
突然感觉被占了便宜是怎么回事嘛……
打住打住，言归正传！
方凉抿抿唇，不太自在地避开对方的视线，“贺渊，你今天找我，又是有什么事情嘛？”
“嗯，我来还笔。”
说着，贺渊一本正经地递了一支笔过来。
方凉看着男生掌心的钢笔，手隐隐有些颤抖。
这只笔，是两个星期前，某人不辞辛苦地从F班跑来C班，问她借的。
还记得当时，她问了同样的问题，“贺渊，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男生认真地点头，“嗯，来借笔。”
当时的方凉脑子里住满了问号。
借笔？？？？
认真的嘛！
苍亦没有笔？许至清没有笔？他们F班的同学都没有笔？？
这也太离谱了呀！
但是，离谱归离谱，方凉还是默默地借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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