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官署公堂上,刘长民与苏立山,就通商税法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刘长民坚持认为,为了维护莽原的稳定,应该对贸易进行严格的管控,防止外来商贾扰乱市场秩序;
而苏立山则反驳道,过于严苛的税法,会阻碍贸易的发展,不利于莽原的长期繁荣。
“刘都护,你如此保守,只会让莽原错失发展的良机!”
苏立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我们应该抓住机遇,大力发展贸易,让莽原成为大乾新的经济增长点!”
刘长民闻言,眉头紧锁,声音沉稳地回应道:“苏副都护,你此言差矣。发展固然重要,但稳定更是前提。若一味追求发展而忽视稳定,只会让莽原陷入混乱之中。”
两人各抒己见,争执不下,整个官署公堂上气氛紧张,官员们纷纷低头不语,生怕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最终,这场争论以刘长民的一锤定音而告终:“此事关系重大,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各自准备方案,明日再议。”
虽然争论暂时告一段落,但刘长民与苏立山之间的分歧,并未因此消除。
刘长民那沉稳而决绝的一锤,仿佛在官署公堂上,砸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将他与苏立山之间的分歧,彻底公开化。
苏立山的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深知,与刘长民的这场较量,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政见不合,而是关乎到莽原都护府未来走向的关键之战。
夜幕降临,苏立山独自坐在书房中,眼前的烛光摇曳不定,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提起笔,一气呵成地写下了一封奏疏,言辞犀利,直指刘长民的保守与专断。
写完后,他亲自将奏疏封好,决定第二天一早亲自送往御书房,直接向元康帝陈情。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苏立山已经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外。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襟,迈步走了进去。
元康帝正端坐在案前,翻阅着奏章,见苏立山进来,微微抬头,示意他有事禀报。
苏立山恭敬地呈上奏疏,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关乎莽原都护府的稳定与发展。”
元康帝接过奏疏,缓缓展开,眉头逐渐皱起。
然而,当他看完奏疏后,却并未立即表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苏卿,你所言之事,朕已知晓。”
“莽原都护府初建,诸多事宜需从长计议。你与刘长民皆为大乾栋梁,应携手共进,而非相互掣肘。”
苏立山心中一沉,他原本以为元康帝,会对此事给予重视,至少会询问一些细节,但皇帝的态度,却让他感到意外和失望。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行礼告退,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难以平复。
回到宅邸,苏立山一头扎进了书房,连晚饭也未用。
白琉璃,他的妻子,一位聪慧而温婉的女子,见状便知丈夫心中有事。
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坐在苏立山的身旁,温柔地问道:“夫君,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苏立山将白天的遭遇,一一告诉了白琉璃,包括他如何弹劾刘长民,以及元康帝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聚聚小说
白琉璃听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夫君,你可曾想过,陛下或许正是希望,看到你们二人之间的较量?”
苏立山一愣,疑惑地看着白琉璃。
白琉璃继续说道:“莽原都护府新设,权力架构尚未稳固。”
“陛下或许是,想通过你们之间的争斗,来观察谁更适合主导莽原的未来。毕竟,一个衙门的建立,不仅仅是为了处理事务,更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
苏立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定要与刘长民好好斗一斗,看看谁才是莽原真正的主人!”
那一夜,夫妻二人相谈甚欢,不仅分析了当前的局势,还规划了未来的策略。m.nkqrjj.com
在白琉璃的鼓励下,苏立山打破了心中迷惘。
然而,当苏立山第二天,带着满腔的热情来到都护府时,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打击。
他本想查看昨日未决事宜的册簿,以便进一步制定策略,却被告知册簿,已被刘长民派人封存,任何人不得擅动。
苏立山怒火中烧,他觉得自己被刘长民彻底地耍了。
他大步走向公堂,只见刘长民正端坐在案前,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刘长民,你凭什么封存册簿?”苏立山质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刘长民抬头看了苏立山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苏副都护,册簿涉及机密,需妥善保管。在未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任何人不得查阅。”
苏立山闻言,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刘长民,你如此专断独行,置我于何地?今日,我便要砸了这公堂,看你如何阻拦!”
说完,苏立山便挥手示意,手下的官员和士兵动手。
一时间,公堂内乱作一团,桌椅翻倒,瓷器碎裂,尘土飞扬。
刘长民却始终端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当苏立山砸得精疲力竭,终于停下时,刘长民才缓缓站起身来。
他看了一眼被砸得破烂不堪的公堂,然后淡淡地说道:“苏副都护,你闹够了!”
说完,他挥手示意手下的士兵,将苏立山拿下。
然而,苏立山早有准备,他的部下也迅速反应,双方顿时在公堂中刀枪相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刘长民看着眼前的混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明白,这场较量已经彻底公开化,再也无法掩盖。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苏立山,你如此行径,已违反朝廷律法。今日,我便要将你拿下,送交朝廷处置!”
苏立山闻言,冷笑一声:“刘长民,你休要得意。今日之事,孰是孰非,自有朝廷公断。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能笑到最后!”
双方僵持不下,公堂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原本在门外围观的官员,和士兵中,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不好了,有刺客!”
这一喊,顿时打破了公堂内的僵局。
所有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外,只见几个黑衣人正迅速逼近,手中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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